第41章 选择

    因为直接饮我的血会导致死亡，所以我试图找到其他更缓和的方法。卡奥孔说：我取了饮我的血后死去的人的血，继续让人服用，结果是男都死去了，女却能存活，而且年纪越幼小，存活的几率就越大。但是我发现，这些女孩并不是神之本，而是贪血的邪，也许是由于这血取于死亡吧。我便又从这些女孩上取了血，继续尝试着，最终，诞生了卡利的女妖。

    我的实验到最后也没有成功。女妖的被邪恶污秽，即使饮用我的血后不会死去，也无法成为神之本。这就是为何贝莉叶喝了阿兹尔的血，却没有经历试炼的原因。她已经丧失了资格。

    卡奥孔扫过狄梦娜和贝莉叶，说：我承认我这样确实很邪恶，但是牺牲是无可避免的。至少，我都是从战争或瘟疫捡来幼女，就算我不将她们带走，她们也无法存活。当阿兹尔成为神之本之后，我便停手了。这就是为什么没有新生女妖的原因。

    我没什么可抱怨的。狄梦娜一耸肩：我得到了力量，和永生。

    贝莉叶则没有说话。她颤抖的大睛看着阿克尔。她没有资格？她不再是继承力量的人，不再是阿克尔的同伴了？

    阿克尔会扔她？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卡奥孔为自己的故事画上句，对阿克尔说：你如果选择不信，大可以回去银之都，带上你的三万军队，去和数十万的活尸拼杀，然后睁睁看着最后一名人类被活尸吞噬。或者，你如果愿意相信我，就帮助我，将六位占据西铎力量的邪神打败，集合他的灵碎片，而我会将他净化，彻底终结这场战争。

    阿克尔的脑一片混。就像卡奥孔所警告的，自幼扎在他心的信仰被颠覆了。之前，他所要抗争的，只有黑之噬，而现在他的敌人突然变成了人类崇拜的创世真神，而邪母竟然要成为他的盟友这大的变化使他一时无法承受。他甩了甩，茫然地开：我

    我需要时间考虑他顿了一，才说完了这句话。

    很合理。卡奥孔：尽时间来你的决定吧。这个世界并不缺这一两天的时间。狄梦娜，去猎取晚餐。

    她把狄梦娜支走，自己也走木屋。桌边只剩阿克尔和贝莉叶。

    沉默之，贝莉叶的心揪在了一起。自己和阿克尔唯一的联系突然断裂，她好像坠黑暗的渊，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大地。她颤抖起来，搜刮肚想找到一个能继续在他边的理由，却怎么也想不来。

    阿克尔的脸晴不定，他没有发现贝莉叶的痛苦，他本注意不到任何其他事或其他人了。他的思想被这惊天的变故占据，好像卷风暴之般激烈，无所适从。他本能地不想去相信卡奥孔的话，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说的是事实，一直所受的教育告诉他，她是邪神，是一切罪恶的起源，她一定有什么谋而意识，却有另一个声音低语着，相信她的话，是目前唯一的路。

    双堡八万人都抵挡不住的黑之噬，靠白银之国剩余的三万队本毫无胜算。而且，罗澜和巫师之国靠不住，这个是他早就清楚，也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

    阿克尔贝莉叶忍不住唤声来，气急促而卑微。

    让我静一静！阿克尔打断她。他现在脑纷如麻，不了别的，自顾起走了去。屋里只留贝莉叶孤单一人，呆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不，不！

    她咬着牙，把又要涌上的泪退。

    她不会离开，她不能离开阿克尔！她还能去哪里？回到荒原，继续当一只怪？忘记她的太，苟活到被杀死的那一刻吗？不！

    如果要死去，她也要在阿克尔边！

    这日剩余的时间，每个人都默契的沉默着，心事重重。到了夜，卡奥孔没有睡，她在木屋前的空地上仰望星空，看着星座的变化。

    天上的大星座在亿万年，也许只会微乎其微的移动，也许很多变化的意义也已经被她遗忘了。她已存在得太久，太多记忆都丢失于漫的岁月之。这对她而言倒没什么好惋惜的，与世界同生共灭的真神最不该有的，就是执着。站在万之上，才更应该清楚，这一切，包括自己的思想，都并不属于自己。她与一切生灵一样，也只是在自然的游戏场上玩耍的孩。

    一个影默默来到她后。脚步轻盈，是贝莉叶。这孩的表总是怯然无助的，好像连光都会害怕，卡奥孔却知她有多倔几百年，她是唯一不血、不肯行的女妖，无论环境多么残酷，诱惑多么剧烈，她都持抗拒着自己的本，秉持她那绝望的虔诚。

    母亲。她怯怯的开：请教我使用血法术。

    你还是要跟他去？   卡奥孔问：你会丧命的。

    贝莉叶低着，没回答。

    你已经能用血法术了。见她这样，卡奥孔不再劝阻，淡淡的说。

    你说过，有不用补充法力就可以使用血法术的方法，而且，我想用得更熟练像狄梦娜那样

    狄梦娜活了三百年，你呢？卡奥孔微弱的讽刺：况且对你来说，现在学，已经太晚了。

    贝莉叶不禁抬，惶恐的看向她。

    女妖在刚诞生后的几年，是学习掌控法力的最佳时期。而你在那个时候一直拒绝血，没有得到法力补充，也就无从学起。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们在木屋待到十岁？这段时间是你们开发力量的时候，有力量，你们才能在这残酷的世界里生存去。其他的孩受到了环境的恶意，不顾一切地渴求力量，这渴求将血法术了她们的骨血，在相互的争斗和厮杀到通熟练。可你那段时间只想着躲避，勉力能自保就满足了，所以你只会几个非常简陋的防法术。曾经我给过你太多次机会，你全都拒绝了，现在突然跑过来，又跟我说想要力量？你的已经定，我帮不了你了。

    这段话让贝莉叶犹如坠寒冰之，她看着母亲，嘴翕动，想找到个什么理由，可以继续说服她，可她脑一片空白。与她相反地，卡奥孔静静地与她对视，脸上竟挂着一幅饶有兴致的神。

    不，不！沉默之后，贝莉叶突然使劲摇了摇，声音急切：我明明使用过大的血法术的，在人类的城堡，在荒原里，我都用过！我还是可以拥有力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