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她的存在有多多余

    首都冬季寒冷，喝酒可以，黎逸飞往年冬天都会在夜里调几杯酒，自己一个人喝。

    唐阮酒量差，但她对调酒兴趣，当初在酒吧也是看人调酒赏心悦目才了一杯，要不是那杯酒，她跟黎逸飞怎么会有扯不清的今后。

    夜晚，唐阮会待在黎逸飞的边，看黎逸飞调酒，黎逸飞会教她一些简单的调法，教她认识酒的品类，怎么辨识酒的好坏，从大类到小类，不同的酒有不同的，不同国家的喝法也不一样。

    唐阮每天都撑着小脑袋认真听讲，偶尔会喝几，她酒量太烂，度数最低的酒也是两杯就醉。

    黎逸飞不会把她得烂醉，多喝个微醺，那个时候的唐阮迷迷糊糊，最可最，可以由着他欺负，要她换各的衣给他看，不会反抗，不会亮爪，温温柔柔地哭叫讨，随他摆成各姿势，要多可有多可。

    几次来唐阮的酒量有步了，能陪他小酌几杯。

    一天天平平淡淡地度过，门前两人都要互相叮嘱一番，帮对方上围巾，回来的时候带些菜，冬日里煮个火锅，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

    黎逸飞的公寓自从被砸就再也没去过，他找了个装修公司重新装修，也不工，不监督，随便他们折腾成什么样，修了这么久还没修好，程司韫骂他，说他在修皇。

    笑话，皇帝哪有他日过得舒服。

    反正唐阮不赶他，他就乐意这么住着。

    黎逸飞很少晚归，朋友叫他去应酬，最晚十二回家，唐阮会给他留盏灯，没有应酬的时候他会去接唐阮班，跟她一起在街上逛逛，看上了哪家店就带她去吃，虽然他觉得那些都不如她的好吃。

    他会很注意唐阮的视线，她盯着某样东西久了就是想要，可她不会说来，别人都是怕失去，只有她，害怕得到。

    她喜的黎逸飞都会买，经常买些小玩意儿，拿回去布置他们的家。

    在那栋公寓里，他们渐渐有了归属，愿意称呼为家。

    黎逸飞只要手没事就回家待着，睡会儿觉，或者打扫卫生，不像以前，黎家永远是冷冷清清的，他小叔不回去就没人关心他，而自己的公寓，也是一个人坐着，他宁愿在外面跟狐朋狗友瞎混。

    可这个家不是。

    这个家里有温，有烟火气，有他的。

    慢慢的，空空的屋被摆上杂七杂八的装饰品、摆件，黎逸飞还买回来一条蓝的斗鱼，颜艳丽贵，大而宽的尾在里游动时像裙摆，很漂亮。

    因为童年的遭遇，唐阮不愿意养活，黎逸飞却说：这次我们一起养，一定养得活。

    一个人不可以，两个人共同努力，总可以了。

    时间匆匆，一晃就到了年底。

    过年前要先过元旦，节在元旦之后，今年的初雪姗姗来迟，跨年夜都不见踪影，气温一直于零状态。

    每年这个时候唐阮都是不门的，她又怕冷又不凑闹，黎逸飞不一样，他朋友多，往年都有朋友组局跨年，黎逸飞有时候要赶好几个场，常常到很累，今年他才不打算去，大冷的天，在家搂着睡觉不比应酬舒服？

    只有在她边的时候，他不累。

    你今天真的不去？要陪我跨年？唐阮。

    不去了，专门在家陪你。黎逸飞给鱼缸里丢了。

    他养得细心，是为了鱼能活命，也是为了让唐阮摆脱当年的影。

    唐阮怔了怔，好像没有人专门陪她跨过年，在唐家的时候他们会带唐萱叶去玩，假惺惺地让她一起去，她要真跟着去了，他们会刻意忽视她，对她行一冷暴力，让她觉得她不了这个家，只有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告诉她，她的存在有多多余。

    后来，唐阮就自己一个人过了。

    我跨年很沉闷的就是看看电视，练练字，然后睡觉。

    黎逸飞握着她的手，认真：我们一起看，一起练，一起睡觉。

    唐阮笑了，眨着亮晶晶的睛兴采烈：那我们去逛超市，买一些吃的，晚上跨年，还有，我们要备年货！

    黎逸飞也笑了笑：好。

    同居之后逛超市也是他们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一分。

    附近就有家大型超市，接近年关，备年货腊的人很多，超市里挤挤攘攘的。

    唐阮不喜被陌生人挨着，黎逸飞和她一块儿推购车，把她搂在臂弯，不让别人碰到她的。

    黎逸飞来超市轻车熟路，首先从货架上挑了几个四四方方的小盒。

    唐阮掐他的腰，脸红：谁让你买这些

    家里没有了。

    是你用的太快了。

    唐阮语气埋怨，这东西在别人家可能一周只用两三次，在他们家是日用品，这要怪黎逸飞需求太大了，消耗太快。

    光我用了，你没享受到？嗯？

    唐阮才不要在人多的公共场所跟他聊床上的事，又掐了他一把，板着萌的小脸：闭嘴。

    黎逸飞笑声：行行，我错了。

    两人正走着，忽然有个女声在后面喊了一声：黎逸飞。

    因为是女人的声音，唐阮耳朵，立即停住脚步，跟黎逸飞回过，看见一个年纪相仿的女人，打扮得素净寡淡，鹅脸柳叶眉，五官的婉约跟唐阮有着些许相似，但气质相差甚远。

    这是黎逸飞的相亲对象，何慧。

    何慧站在后面，目光落在他们购车里的小盒上，神有说不的怪异。

    唐阮不认识何慧，可她的直觉很锐，她觉到了他们有不同寻常的关系，所以她的神那么奇怪。

    这不一定是方面，唐阮无从得知，只是她心里不舒服，这也是第一次跟黎逸飞在外面有女人过来打招呼，从未有过的事，让她到非常不安，升起一烈的占有和危机。

    唐阮意识抓住了黎逸飞的手，黎逸飞没有察觉，跟何慧打招呼：好巧，你住这附近？

    何慧的家世黎逸飞后来听说过，如他所料，她也世可怜，母亲娘家败落，父亲给她找了个有钱的继母，她母亲病重，承担不起昂的医疗费，父亲又不，她只能在继母手里讨生活，受弟弟妹妹的欺负，那次相亲宴就是她父亲让她去的。

    想卖个好价钱。

    黎逸飞对她谈不上熟悉，更没有，只是在这背景，他觉得和唐阮很相似，动了恻隐之心。

    是啊，我住在附近。何慧注意到了唐阮的动作，她刻意忽视唐阮的存在，用很亲密的语气跟黎逸飞笑：你不是知吗？还问我，难你忘了？

    相亲宴那天她自我介绍过，黎逸飞哪记得：忘了，不好意思。

    这话听在唐阮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他们有她不知的事，黎逸飞不打算告诉她，甚至不跟她介绍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