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2

    第一次开门的时候，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来的是亚当和阿蒙。你看到他们的时候小小地惊讶了一：

    黑发与金发的年轻人，穿着同款式的衬衫、羊绒背心还有西装，手上搭着裁剪致的西装外，甚至还能看到属于他们父亲的圣徽，乍一看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公学学生。

    抱抱歉希望我们没有到得太早？我记得父亲说过，礼节我们是需要提前十分钟左右？歉的是亚当，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地看了阿蒙。

    后者只是嗤笑一声：我都说了一定不会迟到，是谁老是着我快一？

    你当然没有错过，阿蒙在说这话的时候，意识地扯了扯领他应该是不太习惯打领带又来匆忙的缘故，系得了些。你非常自然地抬手为他整理了一，不意外地看到对方有些不自然地扭过了去。

    你招待他们在你新准备的沙发上坐，并特地给了阿蒙一个黑的羽绒垫，然后在他一言难尽的神表示，你确实需要更换一件衣服。

    在这样的晚上，一漆黑的复古裙也许不是那么适合。你站在卧室的衣柜挑挑拣拣，最后在你很少有机会使用的衣，挑了一件银线刺绣的丝绸连衣裙，上是无袖修的抹款式，摆则如同百合一般柔地散开，只需要再搭上一条油的丝绵披肩，就很适合这样的家聚会。

    当你换好了衣来，时间就正好了。

    你的门扉再次被叩响，你迎来了另外两位客人：一位如往常一般穿着纯白袍，另一位则没有像平日一样穿着钢制的黑甲，而是换上了一猩红的法袍，衬得他发更加鲜红耀目。

    你看他懒洋洋地拍了拍乌洛琉斯，随意一扫坐在沙发上的亚当与阿蒙，我就说来这么早什么你们怎么都穿成了这个样？！

    乌洛琉斯也看着你，从来开始就一直盯着你衣服上的纹饰，有着淡淡的困惑，可能还有一好奇。

    你们也想换吗？你轻声问他。

    不用了！梅迪奇莫名其妙就有气恼，我知这样式本就没什么人会穿的款式，旧世界的东西，只有等一，是那位给你们的？

    你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微笑着将他们引到了另一侧的沙发上，并示意他们等一会儿，说还有两位客人。

    然而没人在意。亚当目光早已飘向厨房的位置，似乎对里面传来的烹饪声音到惊奇，阿蒙则像是想到了什么，只是支着腮，笑嘻嘻地，目光在你们几个之间转来转去。

    最后到来的是你的白骨客人们。她们你屋的时候，便是人间的模样了。正是娜娜和她的母亲。

    在你将她们送往灵界之后，她早已消除了对你的所有怨恨，尤其是你想办法为她带回了一附着她丈夫灵的骨之后，你告诉她，可以想办法在灵界慢慢滋养，也许要不了太久就能有相见之日。她对你激极了，在祈祷的时候，总是念叨着想要回报你。

    非常抱歉！希望我们没有来迟舍米尔的婶婶递过了她带来的礼，两瓶来自灵界的饮料。

    你笑着接过，谢她的慷慨，并对你屋的狭小表示抱歉，引她坐在桌边，并再三表示不需要她厨房帮忙。

    娜娜张着好奇的睛地扫了屋一圈后，笑嘻嘻地和所有人都打了个招呼，尤其是亚当后者格外惊喜的神。

    气氛很快就络起来。

    你微笑着看了你的客人们一，便了厨房，招呼你的伴侣们端今夜的来。当两位大的男从厨房端着银的餐盘走来的时候尤其是黑发碧、样貌俊到凌厉冷酷的弗雷格拉现在客人们面前时，你非常确定屋安静了一瞬。

    而你的大狼狗显然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只是森森的白牙笑了笑，便非常合地将银的盖打开，了里面烤得金酥焦脆的山来，柠檬微酸的芬芳很快便随着白腾腾的气在空气漾了开来。

    请坐。安提哥努斯则在放了刚刚烤好的蓝莓派之后，友好地示意和他年纪相近的客人们去往餐桌就坐。

    阿蒙自然是不客气，而亚当也像是刚刚回过神来那般，匆匆忙忙地挨着他坐。娜娜立刻坐到了他的边，引来了母亲温和的斥责与歉。

    你一边示意梅迪奇与乌洛琉斯也就坐，一边询问你红发的客人：你想喝什么样的酒？然后报了几酒的名字。

    梅迪奇惊奇地冲你挑了挑眉，大概是没想到你收藏颇多。

    月城新酿桂酒还有白银城晨曦酒庄二十年份的红酒都可以。他最终还是了决定。

    不过在酒上来后，他看了对面两个并排而坐的兄弟一，问你：麦酒有吗？

    你微笑着说当然。在阿蒙不屑的嗤笑，你为两人亲手斟上了金黄的酒，甚至还多余地为安提哥努斯也倒上了同样的酒。

    你们还太年轻，不适合太烈的酒。梅迪奇一边语重心地告诫他们，一边满足地端起银的餐杯狠狠地一大猩红的酒。

    你先向娜娜的母亲示意，随后为自己、弗雷格拉还有她们倒了一雾气般微蓝的灵之酒。

    敬此夜。你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亚当看了与你同样动作的弗雷格拉和安提哥努斯，立刻明白了这两位显然并非光的追随者。他非常温顺地加了一句敬黑夜，然后努力地了所有的麦酒。

    梅迪奇嗤笑一声，同样饮尽，当然，喝完了之后懒洋洋地又补了句敬圣临，然后又自顾自地倒了一杯。

    娜娜和她的母亲什么都不知，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着敬黑夜敬圣临。一酒过后，气氛明显松快起来。

    今天你的屋并非是往日破败的样。你特地在客人到来前就将平时残余的分完全补上，完全是你曾经独自居住时的模样：墙上挂着你于另一个世界拍的画作；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光脚踩在上面也可以完全包裹脚趾；铜狮炉燃烧着新鲜的松木和月桂枝，混合着空气砂糖、香料与油脂的芬芳。

    一切都无比温、丰盈而又充实。

    单独的灵之酒就已足够醉人，娜娜和她的母亲不过三巡就不得不表示她们需要回到灵界休息，不然或许会因为醉酒而无法找到正确的通。

    弗雷格拉难得地充满了作为父亲的兴致，表示要教会安提哥努斯一个神明应有的酒量。

    亚当在喝完麦酒后，又饮了第二杯被他兄弟偷偷替换成红酒的饮品，很快就泛起了雾蒙蒙的气，而阿蒙本没有停来的意思，继续换着酒捉他。

    梅迪奇则在喝了整整一个橡木桶的酒之后开始抱怨，说酒太淡了，却不知这是阿蒙的报复，后者早就在他专属桶里的鲜红饮品搀了更加清淡的桂酒。

    而乌洛琉斯始终安静地吃着，咀嚼着。他的目光始终在你的脸还有你墙上的画作之间徘徊。

    在屋的人们形态各异，穿着来自不同世界的服饰，却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