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崖ding - 分卷阅读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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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岸兵过未休

    晋王这一觉睡得尤为香甜,踏踏实实连个梦都没。睁开,外已是天光大亮了。侧过去看看,枕边没人。无须多问,这个时辰黑小定是起床练功去了,晋王伸过手轻轻挲着余温尚存的被褥,心里说不的惬意舒畅。

    照理说锦被、丝枕都该是绵绵的,可被分明有什么东西直硌手,捞起来一看,原是沈思平日挂在脖上那枚红儿。或许是绳结意外断掉的关系,石到了被里,晋王一时兴起,将其拿在掌心细细把玩起来。那石既非珍贵宝贝,也未经过人工雕琢,左看右看实在普通不过。因与肤贴合久了,石表面被油脂、汗得光明亮,恍若镀了层釉彩一般。

    晋王越琢磨越觉有趣,这沈小五的好歹也算是将门之后,可他一不穿金银二不镶珠挂翠,偏生喜拴颗石在脖上,真是个古怪孩。可仔细想想,这石倒比金银珠翠更衬沈思。

    将石小心收好,晋王缓缓坐起来。门外侍从听见动静,赶捧着一应梳洗用来伺候。晋王被人服侍着梳好发髻穿好衣衫,这才慢悠悠踱了寝帐。果不其然,沈思正在帐前的空地上舞剑。

    红日初升,万生辉,浩汤汤,群山巍巍。沈思手持一柄剑,正舞得衣炔翩翩,凛冽生风。寒光在剑刃上动回转,晃得人。只见他一忽儿姿轻灵如飞雁穿云,一忽儿气势雄浑如猛虎山,举手投足说不的潇洒飘逸、英姿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与名……”虽然不是首次看沈思舞剑,晋王还是忍不住叫了声好。一时看得技,他从屠莫儿腰间过佩剑迎上去与沈思过起招来。二人斗了十几个回合,即便沈思有意相让,晋王还是败了阵来。虽说他也是武将,有些功底,可比起自小在军营摸爬打、于实战的沈思来说,那本领只能称之为拳绣了。

    晋王输得心服服,且心怒放:“哈哈哈,念卿啊,不知你这骑术和武功皆师承自何人,徒弟已然这般萃,师傅岂不是要超凡圣了?”

    沈思极为得意地嘿嘿一笑:“不自谦的说,这骑打仗,我天生便是把好手。听家里人说过,在我尚未学会讲话之时,有次三哥随手将我放在背上,自己临时走开了,不想那没拴牢固,追着一匹小母就冲了去,简直将周遭众人惊得魂飞魄散,以为我定是小命不保了,结果那疯跑了一大圈回到原地,我还稳稳坐在背上呢。”

    听沈思讲述着儿时趣事,晋王脑海里不自觉浮现了一只小猴爬在背上的奇异景象,那小猴应是穿着开,应该还在牙牙学语,搞不好还留着两条亮晶晶的涎条条……

    无意间提及家人,沈思语气不免透几分淡淡的失落:“从前沈帅重任在军务繁忙,都是几个哥哥照看我。大哥过于宽厚,二哥又沉默寡言,我少时顽劣不堪,能制得住我的只有三哥了。”他幽幽叹了气,“你只当我功夫了得,却不知我家三哥更比我上数倍,我便是他一招一式手把手教来的。他平常行止诙谐,可教导起人来却异常严厉。刚修习箭的时候我臂力很差,张不开弓,他就让我打直了以手撑地不断起伏,前还立上一磨尖了的铁锥,只消我手臂的力气稍一松懈,就会扎个小血,虽说于无碍,却疼得钻心。当年我没少为此跟三哥置气吵嘴,还偷偷往他饭碗里洒过沙,如今想想真是不该……”

    晋王也跟着叹了气,又拍拍沈思肩膀安:“唉,所谓‘人生东’,谁能到一生无憾?只谨记‘有酒且行乐、惜取前人’就是了。”说着话他揽过沈思肩膀,转朝帐走去,“早膳已备了,都是你意的吃,歇息一会儿就去用吧。”

    沈思乖乖跟着晋王走两步,忽然顿住了:“咦?”他将手探往颈项间飞快摸索着,眉随即皱了起来。

    晋王见状明知故问:“怎么?是否遗失了什么件?”

    “守之,你可曾见到过一枚红的石?就是我平常挂在脖上的,差不多这么大……”沈思手指胡扣起来比划了一个形状,等不及晋王作答,又“噔噔噔”几步奔回帐,掀开床铺翻找了起来。

    晋王跟在后笑眯眯问:“红石?很贵重吗?”

    问这话的时候,他可是打了另一番主意。看见沈思为了石张,他反倒不想痛痛快快把东西去了,那小猢狲温顺起来固然可喜,但每每横眉立目却又无计可施的模样却最令人心生疼,何不趁此机会多逗上他一逗?

    沈思将被撩在一旁,边边角角认真翻找了半天仍旧一无所获,见晋王发问,他气地扁了扁嘴:“倒也并非什么稀罕东西,只是我从家乡揽月山采来的一块石料而已。当日我与伯龄换谱贴义结金兰,曾斩了此石为誓,这么多年带在边,也算是一个纪念吧。”

    闻听此言,晋王本怀去取石的手又慢慢收了回来,他眯起睛默默注视着沈思,波澜不惊地建议:“哦……原来如此。既是结拜信,自然意义非凡。昨日洗浴时还见你着,想必是在河边散步时不慎遗失了吧。莫急,稍后本王多调些人去帮你找就是了。”

    “算了,”沈思当即摇拒绝,“大敌当前,事事当以战为先,哪有大张旗鼓去找什么石理。”

    晋王故意置得那样招摇,自然是吃定了沈思会以大局为重,因此也不多持,只拉起沈思用膳去了。

    沈思嘴里说得虽然轻巧,可随数载的东西就这么丢了终归有些不舍。十年之期,万里江山,石是他与卫悠生死相托的一个见证,也代表着他对卫悠的一个承诺。正自叹间,手被晋王牵了起来,看着侧位权重却微的男人,沈思心里猛地一沉对啊,晋王也是要夺天的,而且他夺天的目的还是为了自己。一朝起兵,便是开弓无有回箭了!那卫悠呢?父亲被死母亲被污,他忍辱负重二十年,不同样对这个皇位志在必得?

    如果有那么一天,宣正帝倒了,晋王与卫悠二人会不会为了大周江山拼个你死我活?一边是青梅竹刎颈之,一边是相知相许安危与共,大丈夫一言九鼎,自当信守诺言,可晋王待自己似海,断没有辜负他的理……

    见沈思神渐渐晦暗来,晋王如鲠在。先是宁城一战为了那人甘冒杀之祸,又在睡梦那人名字,如今还为与那人有关的一件旧而心绪不宁,足见卫悠在沈思心所占分量。常言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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