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崖ding - 分卷阅读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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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份上,劝服王妃且放他一。”

    明明是求的话,却被他说得理直气壮,晋王听了不以为然:“唆使郡主逃自是罪无可恕的,王妃如何置都不为过。护主、擒贼也是他职责所在,何谈大功?”

    现如今沈思但有所求,晋王必是无不应允的。如此故作姿态,不过是在耍腔,想听沈思语哀求自己几句罢了。

    可惜沈思本不买他的账:“护主、擒贼不算大功,那襄助王爷施展奇谋总算得上大功一件了吧?”

    晋王不解:“此话怎讲?”

    沈思微微一笑,有成足地反问:“守之,我且问你,顾名珍大军压境,你有何御敌良策?”不等晋王开,他便自问自答,“辜夫为人圆老练,我猜他一定会建议你避开敌人锋芒,以柔克刚,诱敌再分而破之。”

    晋王惊讶不已:“念卿果真神机妙算!”

    沈思不屑地“哼”了一声:“何需神机妙算?你布防外松,阵前又消极怠战,摆明是在迷惑姓顾的,等他斗志逐渐松懈来。”说着话沈思又信步来到桌案前指着摊在上的地图细细分析,“虎蹲炮威力大,但更适于野战,泽州府地形开阔一平川,反而不得施展,可见此并非你选的克敌之所。想那顾名珍远而来,士兵多为南方人士,既不熟悉环境又难适应气候,如若诱他晋原腹地,便可使其战线拉,粮草药难以为继。待到其将颓兵疲、军心涣散之时,来个万兵齐发四面夹击,必能一举歼而灭之。我猜现如今你所烦恼的,应是如何迷惑住顾名珍才对吧?你能搞的名堂有多少,装病?诈降?讧?”

    全盘战术被人不费灰之力就识破了,晋王只剩了讪讪笑的份儿:“这……计谋贵而不贵新嘛……”

    沈思不无忧虑地皱了皱眉:“大周上哪个不知你晋王爷老谋算诡计多端,所言所行俱是真假参半,从你这里传去的消息,恐怕只能骗骗无知百姓,又哪里唬得住顾名珍?”

    “依你所言,本王岂不是形象全无了?”晋王暗自撇了撇嘴,“不知念卿有何良策呢?”

    沈思并不与他贫嘴:“设若有被俘的敌军士兵无意间探听到了王爷军虚实,被你一路追杀,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才逃回去将消息告知了顾名珍,你说那姓顾的是信也不信呢?这一招与王爷收留姜琴师在边借以向京传递假消息乃异曲同工之法。”

    “哈哈哈,”晋王朗声笑,“念卿啊,这‘老谋算、诡计多端’八个字分明说得是你才对!照此一来,绯红与金多寿二人倒真是居功至伟了。”

    沈思脖颈一,老大的不满:“我便有谋略也只会施展在敌人上,不像王爷你,耍心机,使手段,竟还借饮酒之便戏耍于人!”想起那日印着吻痕满府招摇的尴尬景象,他不觉脸颊一,慌忙捧着茶杯猛了几大加以掩饰。一杯茶喝完,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守之,此事还是先不要给郡主知晓才好,以免她得意忘形,往后便更加不好教了。”

    晋王不由一愣,随即缓缓:“是了,还是你想得周全。”

    沈思握起拳略显为难地蹭了蹭额:“守之,实不相瞒,门前我曾答应过王妃,找到郡主后即刻将人带回府去的。依照王妃本意是想将郡主禁足一阵以修。但我左思右想,总觉那并非万全之策。郡主正值调的年纪,又满脑不切实际的鬼,能关得了她一时,如何关得一世?人总要吃一堑方能一智,莫如趁此机会给她教训,或许可使她学会三思而行的理。因此我才自作主张将她带来了军营,你不会怪我吧?”

    这番肺腑之言听得晋王心生意:“你能设地为绯红着想,我谢你尚来不及,何谈责怪!快说说看,你到底想了什么法教训那丫。”

    “这法说来损了些,怕只怕你爹爹的于心不忍……”虽则室再无他人,沈思还是神秘兮兮凑到晋王耳畔,低声说了自己的打算。

    晋王听后频频:“一切你说的办吧。重症需猛药,绯红的脾气也该吃才好。”略略琢磨片刻,他又喟不已,“倒也难为你了,来回奔走不说,还要受累于绯红之事。”

    沈思稀松平常地摆摆手:“绯红与你是何关系?我与你又是何关系?事到如今反要见外了吗?”

    晋王明明听懂了他的意思,却偏要曲解一番去逗人家不可:“怎么,念卿莫不是已将绯红视作女儿看待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越来越风范,再过些时日就是将整个王府于你打理,我也放心了。”

    “您是老糊涂了吗,义父大人!我既是王爷义,难郡主不算是我的义妹?”沈思气得翻了个大大的白,“比我小一岁零三个月的女儿?亏你想得!”

    他脑虽慢,却也不笨,此刻越想越不对劲儿,再去看晋王,老家伙神儿里分明带着几分心照不宣的暧昧和计得逞的笑意……说什么打理王府,那分明是当家主母才要担当的重则!不用问,晋王又在戏耍自己了!偏偏自己每次都要着他的

    “你!”沈思一拳砸在桌上,指着晋王鼻尖儿半天找不到话说,脆站起往外就走。

    看到沈思气呼呼大步了帐,晋王非但没有着急,反而张开嘴无声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不同于那些文绉绉的翩翩公们,沈思向来言辞直白、行止鲁,上还有桀骜不驯的韧劲儿,让晋王越是喜越忍不住要去“欺负欺负”他。

    晋王这气定神闲饮了半碗茶,刚准备去寻寻那只野难驯的小猢狲,就见沈思一挑毡帘自己又回来了。

    晋王憋着笑问:“怎么,去时还七窍生烟呢,转就不生气了?”

    沈思大喇喇往椅上一坐,又抓了块芝麻果嘴里,满脸的理所应当:“气是气的,但方才很多细节还未及详谈,且商议完正经事再生气也不迟。”

    “哈,哈哈,”晋王夸张地,“就知我家念卿并非左之人,想不到连置气也如此这般与众不同,真真叫人心生怜难释手啊……”

    沈思假作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抓着茶碗往桌上重重一叩:“再穷酸我可真走了。”

    晋王赶陪着笑脸执手将人挽起:“不急不急,我先陪你去梳洗更衣,稍后让人置办些可的酒菜,好好歇息一晚,其他事明日再行计较也不迟嘛。”

    沈思立刻手来,一双大睛黑漆漆圆溜溜警惕地瞪着晋王。

    晋王幽幽一笑:“想替你那小徒弟求,总要尽些本分吧?本王既是个恶名远扬的风王爷,这心上人来到营相会,岂有不彻夜畅饮、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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