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算什么 - 分卷阅读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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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忽视,使得前世八尾狐潜藏在凡世兴风作浪,正修竟一无所觉,反倒互相质疑,即使在北海郡围捕妖狐之后,仍有人质疑妖狐是否真的存在。

    这些修真者,不是矜傲份,还是习惯避世,他们都太忽视凡俗之事了。

    譬如他们习惯使用的障法,确实好使,但万一遇到比修为的修真者,简直是明晃晃的在额上贴有“吾乃修真者”的标签。尤其像季弘今天这般,行迹鬼祟的钻一个修士完全不兴趣也不会来的地方,倘若他用障法,那么这标签还得加上“我有问题”“我不怀好意”“我在偷偷摸摸一件事”,还有比这更蠢的事吗?

    这里可是浣剑尊者的势力范围,走在路上,偶尔遇到一两个修再寻常不过!这年月大家无所事事,看到用障法的人,好奇心起,玩跟踪也是有的。

    ——自认不是蠢人的季弘一抹嘲讽的笑意。

    很快,他就收敛得无踪无迹,抖抖索索的从袖筒里掏铜板,跟着注。

    季弘随便丢,运气倒也没背到全输光,只是每次输就唉声叹气,惹得周围人嫌弃喊着穷鬼

    被推搡几步,他也不恼,继续厚着脸凑在后面。

    直到一个时辰后,又一次装无意扫视赌场时,季弘心咯噔一,极力遏制心欣喜。

    他等的人到了!

    不知何时,喧闹的赌坊里混来一个少年,看起来白白净净,却贼眉鼠,悄悄的冲人袖摆荷包张望,对瓷盅里摇动的骰全无兴趣,连赌桌上压得厚厚一叠的银钱,他也全不在意。

    没多久,这少年就确定了目标。

    他慢慢摸碎银,凑近一张桌,漫不经心的开始赌钱,然而目光却总是落在边一满酒气的汉腰间挂着的玉石坠上。

    坠约莫是玉的,有,但质地极好,看着十分细腻。八成是玉璧什么的边角料,主人赏的,看来这家仆颇有势力,主人家的份也不差。

    汉呼呼喝喝,拍着银票,看起来不输不赢,正在兴上。

    季弘也装作被人推搡,兜兜转转的来到那桌。

    少年抬看了他一,季弘只盯着骰,脸憋得通红,与其他赌徒没有两样。

    没过几局,少年手了,手指哧溜一晃,就将玉坠摸了去,动作十分轻巧——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溜走,看场的大汉一声怒喝,上前几步,拎起少年衣领。

    “小贼!敢在我们赌坊伸爪?”

    赌桌前众人大惊,纷纷摸袋。

    少年挣扎了一,愤怒说:“你这莽汉,胡说什么?小爷我好端端的在这注,运气正旺,你们不要血人!”

    “我的和田玉坠!”失主大叫一声,反过手来揪住少年,恶狠狠的说,“是不是你偷的,送官!”

    旁边看闹的嗤笑一声:“王事,正月衙门休沐呢!再说为这事闹去官府,贵主人也嫌弃罢,东西找到,打断他的手,也就是了。”

    失主怒气冲冲看了少年一,发现他穿得简单普通,看上去完全是个外乡人,霎时凶光大盛:“小,叫你家里人拿几贯钱来赎,我就放了你。”

    “你们胡说八!”少年挣扎着喊,还指着赌坊看场的大汉叫,“你哪只睛看到小爷偷他东西了?”

    “哼!”

    看场大汉一笑,“小,你来我就盯上你了!去年你在我们赌坊偷过许家三事的鼻烟壶,将你一顿好打,今年还敢来?”

    失主听到不是什么有来历的人,顿时神一振,捋起袖恼羞成怒的嚷嚷,“把这小扒光了,东西搜来,打一顿丢去,冻死算我的!”

    少年原本满不在乎的表骤然一变,摸那个坠去,还啐了一:“这不值钱的边角料谁稀罕,才秧还是才秧!”

    “你——打!”

    顿时赌坊里像开了锅,一阵拳打脚踢,有些不相的人也浑摸鱼踹了几脚。

    季弘没去凑闹,只是指着赌桌叫骂:“还开不开了,我着注呢!”

    摇骰的庄家,懒洋洋看他一,揭开盅,里面赫然是三小。

    季弘大喜,梗着脖喊:“哈哈,我赢了,快赔,我了五十个铜板的赌注。”

    赌场上的银钱虽然作一团,但庄家当然记得注,尤其是季弘这个穷鬼,晃悠了一个时辰,总共从袖里摸来的钱都没五十个铜板,还一次这么多呢!

    “你说什么?”庄家早看这穷鬼不顺了,“来啊,有人诈赌!”

    季弘一怒,掀了桌嚷嚷:“你们才诈赌,作假!我都输了一两银了!”

    “把这捣的拖去,打!”

    于是季弘也被乒乒乓乓狂揍一番。

    “王事,还扒这小贼的衣服吗?”

    “衣服值几个钱?打断手脚,丢去就是!”失主觉得十分晦气,这大过年,闹这么而一,实在糟心。

    赌坊看场的大汉将季弘一顿好打,然后将两人一起拖去,掀开赌坊门的布帘,就这么直接扔到路央,两人脸都栽了积雪里。

    夜暗沉,因为正月无宵禁,这镇上酒馆歌坊笙歌不断,醉汉赖汉被丢来三四个,都没人驻足围观。

    风雪又,路人匆匆而过。

    “这赌坊,一定是用假骰!”

    季弘作势狠狠一拍积雪,愤怒无比的抬起

    他旁边被揍得鼻青脸的小偷,骨骼一阵奇异响动,然后就好端端的坐了起来。

    “呸。”少年悻悻的朝赌坊撇了嘴角,嘟哝了一句脏话,“人多事忙,竟然忘了用过这副面目来过这家赌坊了。”

    雪地里两人对视一,季弘故作惊讶的张大嘴:“这位…友?”

    “嗯哼。”少年一脸不乐。

    “那玉坠撑死了值百八十两银,被凡人揍一顿,这可划算?”季弘抓起一把雪,掉脸上黑炭,还有上去的黑痣,再给周围加个障法,从储袋取一抖披上,重新站起来时,俨然又是浊世翩翩佳公

    少年睛一亮:“友用的不是障法?”

    “哈,我修为浅薄,唯好赌钱,十岁起就常乔装门玩乐,后来家逢剧变,险遭放,所幸骨上佳,蒙人搭救。”季弘微笑着说,“一过经年,我也堪堪将要结丹,可这骰声,却是怎么也忘不了。只好偷偷摸摸门,以之为乐。”

    少年连连,似乎很认同这话。

    两手指弯来弯去,叹气:“这年少癖好,真是一辈也改不掉啊!”

    “友修为厚,之前竟未发现。不知前来京城,是否有季弘帮得上忙的地方。”季弘恭敬却又不失从容的说,暗暗恭维了对方的障法毫无破绽。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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