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缨问鼎(全) - 分卷阅读4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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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当对方问这话时,哽在心底的东西,骤然一轻。梁峰笑笑:“不是坏事。能救许多命。”

    是的。不论以后会如何变化,他还有没有把握守住本心,此时此刻,这些事都是为了减少伤亡,为了让奕延战前拼杀时,多几分把握。只要能,他就会去。如此简单。就如那人拼上命,只为让自己安心一般。

    看着那人上郁气消,奕延的心飞快跃动了起来。他喜主公的笑容。漫不经心的,意有所指的,开怀大乐的,以及现在,满是信重护,撩人心弦。

    他膝行了一步,又往前凑了凑:“主公忙碌数日,今日可有余暇?”

    这些天,梁峰确实忙。之前上党立国,整日都是数不完的仪式。新设的郡公府人多嘴杂,哪容奕延近?回到晋之后,又是一堆宴席,难怪这人捺不住,半夜跑来。

    “明日可是正旦,自然忙碌。怎么?伯远要先送我礼吗?”

    这话有的意思。实在是奕延喜在正旦献贺时,单独送他些东西。也难为他一个堂堂主帅,还天天窝在营刻玉。不过今年,这人恐怕拿不东西了。一半时间养病,一半时间征,哪有打磨玉的功夫?

    谁料奕延迟疑了片刻,竟然从怀了一玉簪。那簪形制古朴,玉料上佳,一看就是经过心打磨的。

    梁峰挑了挑眉:“你可知送簪是什么意思?”

    在这时代,送簪代表的意思可不单纯。女送簪给郎,意味着两相悦,非君不嫁。而男送女簪笄,则是愿与结发,定终。这样的礼,哪是能轻易送的?

    奕延抿了抿:“当年不知。”

    当年?这是他曾经想送,却没送的?而今日,他知了送簪的意思,还是要把这亲手雕琢的玉簪,送到他手

    那只手,稳稳递在面前,只是拿着簪,竟有了些倔。明明该的,不该的,都了个七八,那人的神态之,依旧有着一份隐藏的不安。似乎念念所求的东西,仍旧未曾到手。

    也许,他永远也求不到安心。只因两人份,因那无法逾越的阶级。他们是君臣,是主仆。只有上,没有约束。

    然而,他从不肯收手。

    梁峰伸手,接过了那支簪:“我看你倒可有个副业了。总有一日,能填满妆奁。”

    妆奁乃女梳妆用的镜匣,后世多喻嫁妆。然而这句调侃,未曾落对面人的耳。梁峰握簪的手,被奕延握住。

    “主公,可愿许我……”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后面的话。

    那双蓝眸,闪烁着望和近乎拜似的渴求。他能许吗?许他一生?火沿着被握着的手腕窜上,燃遍了周。梁峰没有作答,只是微微倾,在那人上落一吻。

    一生太过漫,有太多可能和变数。他猜不到,看不透。然而此时此刻,他不介意顺从自己的求,让这把火,燃的更猛。

    话堵在了嘴里,连同呼一起。然而那吻来得快,退得也急,只是一,就想撤走。奕延怎肯放过!手上一,他把那想要退开的人拉在了怀,另一只手乌发,扣住后脑,让浅浅一,变得烈绵,无法分离。

    不知吻了多久,许是气息不续,那只握着簪的手,不经意的松开了。玉簪轻轻跌落在了席间。可是无人在乎这小小件。又过了片刻,奕延忽然起,抱起了怀之人,向室走去。

    被这动作一惊,梁峰有些气恼的喝:“奕伯远!”

    这声轻喝,很快又湮灭在了濡的吻。房灯火未熄,摇摇曳曳燃了半晌,最终油尽,化作青烟一缕。

    第298章 元日

    梁峰是在一阵轻唤惊醒的, 睁就见到了一张称得上惶急的面孔。

    “主公, 你在发!”

    嗯?梁峰开始没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 的反馈正在缓缓浮上。,脱力,发后的慵懒, 以及难以启齿的胀痛杂在一起,让他的神智都有些浑浑噩噩。

    目光顺着对方敞开的衣襟去,腹肌和腰线仍旧实诱人,若是仔细看,还能找到几个不怎么起的白污痕。

    “主公!”

    他的思绪再次被打断了。奕延也不顾那副衣冠不整的模样, 就想起:“我去找姜达……”

    “等等!”梁峰这彻底醒了, 连忙拉他的手臂。这些可好, 微微支起形,让后那的痛猛然尖锐了起来。加上缠绵不去的眩, 他发一声急促的, 倒回榻上。

    “主公!”奕延吓了一, 赶忙跪坐回去, “你……你可伤着了?我这就唤姜达来……”

    千万别!个床单就闹到找医生的地步,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尴尬的吞了唾沫,权且算,梁峰安抚:“无事,只是昨夜……呃……有些脱力。”

    “可是你在发。”奕延仍旧不怎么放心,又把手贴在了他额上。

    这梁峰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浑脑胀的架势,确实有些像是低烧。昨天真不该一时心……等等,梁峰突然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尚不到卯时。”

    奕延还想再说什么,梁峰已经彻底醒过来了。卧槽,几了?!他赶忙:“你先回去。”

    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啊!就算不举行宴会,梁荣也要来给他贺岁,更别说臣僚献贺。被人发现奕延这么衣衫不整待在自己房,玩笑可就开大了!

    奕延哪里放得心:“主公你还病着……”

    梁峰牙齿一咬,不顾那不适,撑起形:“只是小恙,无碍的。你先走吧。今日可是元日。”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奕延面上神微微变化,最终还是没有犯犟。他后退一步,目光在梁峰面上扫过,方才捡起榻边掉落的衣衫,披衣门。

    看着那人背影,梁峰才醒过神。这态度,对普通床伴都说不过去,更别说对恋人了。但是再怎么,也比刚完“坏事”被孩堵个整着要好。

    呆坐两秒,他突然咳一声,提了音量:“来人,打开窗。”

    这屋里的味,可是颇为微妙。梁峰又想起了什么,挪了挪,撩起一旁锦被。冬日榻上铺的都是被褥,上面印了几,倒是看不血迹。

    还好……!好个!肖君毅那小到底是怎么到每天风满面志得意满的?难他家那位从没上过他?还是说,人优势威力太过悍?

    想想昨天那玩意的尺寸,梁峰只觉腹都开始痛了。不自觉的扭了扭,又引一声轻嘶。他不否认有那么会儿是的,但是这后遗症未免太惨烈了吧?

    不过说来说去,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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