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来日约战

    楚天秋赶忙问：他写了什么？师叔快念给我们听听！

    项司雨笑了笑，念：

    天暮时节晚照，风光潋滟波扬。

    先生收尺回家去，学女提书绿涧藏。

    摘取琼簪鬓发，翻开话本念《西厢》。

    忽来一声先生到，原是娘坏学样。

    诶呀！

    堂的女孩们都炸开了锅，其几个和燕初行关系好的，已经拎着书上去打他了。燕初行只能一边护着自己一边喊饶。风靖远把手握成拳，捂着嘴笑了。连张肃清的嘴角都不禁往上提。三位淑先生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止都止不住。

    风靖远一边笑，一边说：好，好好，俗是俗了，但是很有趣味。师妹，这一合，是燕初行胜了。

    胜什么呀？楚天秋羞得，都没风靖远是她师叔，大喊，小师叔，你快撕了他的诗，判他输了！他竟敢打趣我们？

    撕什么呀？凤淑先生笑着指了指女孩们，说，瞧你们一个个这模样，就知人家没说错。

    凤淑先生！楚天秋急得直跺脚，你太坏了。

    项司雨收了笑，说：这一合，燕初行的切很妙，不再拘泥于咏景抒怀，还把姑娘们逗成这个样。他赢，应该是实至名归的。

    诶呀！小师叔我们不服啊！

    颖淑先生也笑着，对女孩们说：姑娘们，记住今天这笔仇大恨，好好学诗，以后千倍万倍的奉还给他。

    翻开话本念《西厢》一句，实因兰陵学馆是禁话本传奇的，女孩们却总喜看浪漫的故事，所以《西厢记》一书在兰陵学馆的女孩之间特别火，人人都想法一本来读。于此，兰陵学馆有些古板的老学究会去禁，可今日到场的三位淑先生则不会去禁。大家都是小女孩，正是玩的年纪，何必用那过时的陈规过分约束呢？

    这，萧凤飞和燕初行斗成了一胜一负。燕初行有些得意，萧凤飞输了一合，倒没什么神，同他赢的时候一样。

    燕初行斗志昂扬，向项司雨作揖：请小师叔第三题。

    这时候，堂的人大多已经把诗作完，就等着看燕初行和萧凤飞的闹了。

    项司雨说：第一题是江月夜，第二题是考诗，第三题则考诗理。我以苍生黎民为题，你们一个贫寒，一个自称有鸿鹄之志，用此题考校再合适不过了。

    风靖远闻言一怔，对项司雨愈发欣赏起来。敢在诗会上抛却俗的咏伤怀，而以苍生黎民为题，让人以诗作文，这可非一般女的气魄。

    燕初行一怔，还没等项司雨说限时，他便挥笔而就，将诗给了项司雨。

    项司雨也是一怔，因项司雨从前两首诗看来，燕初行相比萧凤飞，并不擅辞藻，只是切甚妙，所以才赢了一合。他这么快挥笔而就，会输给萧凤飞的，便对燕初行说：不如再看看，修改一？

    燕初行摇：不用！

    文淑先生说：既然他有自信，便看看吧。

    项司雨，于是接过。只见上书：

    关外风鸟旋急，孤城玉戍边寒。

    黄沙埋骨风烟里，紫黛描妆映月。

    琼玉取自寒斧，黍粱送给贵门鸾。

    谁分天胄与贫贱？一曲笙歌万难。

    项司雨看了，陷了沉默之。凤淑先生笑着说：小师叔，不如给大家念念，看看他又有什么歪才？

    项司雨顿了一顿，犹疑片刻，念：

    关外风鸟旋急，孤城玉戍边寒。黄沙埋骨风烟里，紫黛描妆映月。

    紫黛，是人界贵妇用的描眉用品。仙界也有女孩儿用，但是玉清荷不用，项司雨也不用，白珠轩更不用。不用的主要原因在于，紫黛和普通的青黛除了颜不同，其余没有区别。萧继平甚至分不清紫黛和青黛颜上有什么不一样，还说这不都是黑的吗。但紫黛论金卖，青黛论文卖，价格可是天差地别。修仙之，不仅看资质，还看悟。悟低只由一个特显：是否能透过现象看本质。而能否抛却相上的俗见，也是悟的表现。

    风靖远、张肃清听了，也是一愣。白鹗则皱了皱眉。三位淑先生倒觉得燕初行的诗终于能觉几分诗才来了。

    琼玉取自寒斧，黍粱送给贵门鸾。谁分天胄与贫贱？一曲笙歌万难。

    萧凤飞听完燕初行的诗，放了自己的笔，陷了沉思之。

    项司雨叹了气，把诗放到白鹗那儿誊抄。

    萧凤飞沉思过后，站了起来，对项司雨说：小师叔，这一回，我认输。

    项司雨看向萧凤飞，问：你确定？

    萧凤飞说：在这一题上，燕兄造诣远于我。让我来写这题，无论如何冥思苦想，也不如燕兄挥笔而就的这一篇。

    项司雨说，这题我原定的四香，四香后，再作不，认输未迟。

    萧凤飞摇，说：有的题目，要有经历才能写来。我于此题，只有一些书面文章，并没有燕兄那样刻的见解。所以，我甘拜风。

    张肃清看了，对风靖远小声说：这个孩不错。

    风靖远小声说：被甘宁远定了，不过也要看他自己的意思。我回让萧继平在他跟前好好功夫。

    项司雨听了萧凤飞的话，沉默了半晌，叹了气，说：这一合，萧凤飞弃权认输，燕初行胜。

    燕初行胜了，可他的表晴不定，似乎没有胜利的喜悦。

    诗会结束后，燕初行找到萧凤飞，叫住了他。萧凤飞转看着燕初行，燕初行问：你为何认输？

    萧凤飞说：小师叔会以苍生黎民为题，我始料未及，我从未写过这方面的诗，所以作不来。

    燕初行说：你是想邀买我的人心？

    萧凤飞笑说：燕兄，你想太多了。你难从哪儿听说过故意输给别人，能让赢的人佩服输的人？

    燕初行沉默了来。萧凤飞见他不说话，说：燕兄若无他事，我先告辞了。

    说着，萧凤飞就接着往前走。

    萧凤飞！燕初行喊住了他。

    萧凤飞驻足回。

    燕初行说：你的诗才的确于我，我自问也没有你那样好的诗文底蕴。可诗是诗，修仙又是另一码事。等你我未来修炼有成，敢同我约战吗？

    萧凤飞笑了，说：有何不敢？

    好！燕初行说，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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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鹗带着誊抄好的诗词到了绛雪阁，编成册。项司雨、白络绎、萧继平都在，林红雪也回来了。林红雪见几人都在，便说：今天诗会的诗给我看看。

    白鹗将诗册给了林红雪，林红雪看了看，说：诶？怎么是李佑的魁首，魁首应该是络绎前辈啊。

    白鹗和白络绎闻言都笑了。白鹗说：那首波将月去，带星来是小师叔告诉她写的，本就不是我自己写的，怎么能评她魁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