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陵(H) - 分卷阅读94

    突然，一个场的工作人员跑上前，要炎育陵到後台准备额外节目，匆忙待後便去找另一个乐团的人说一样的话。昨天彩排的时候主办单位有提到，若离压轴表演还有多的时间，就会有个特别环节，专给场的三个新乐团的其一人参与。这将会是个考验游戏，参与者以签的方式到特定的歌手，然後即兴演唱该歌手的任何一首歌。台会有三位都是专业音乐制作人的特别嘉宾给予评分，分数最的就会有奖品。奖品虽然只是自助餐餐卷，不过对参与者来说，有机会表现自己就已经是很值得争取的机会。

    女生们歌不及炎育陵，於是很自然地便由他乐团代表。司仪念迎‘To Exit’代表时，观众的呼明显比另两个乐团烈，炎育陵一现在投影画面，呼声便夹杂了此起彼落的尖叫，男女皆有。

    炎育陵这次被安排在第一位，从司仪手的黑盒了一张唱片封。他看著唱片不禁发呆，万想不到自己会这麽幸运！到的是国著名摇乐团──‘联合公园’，这是那段和女朋友每个星期天到图书馆念书的时期，所听过并最喜的乐团，虽然在街唱的次数不多，可记得歌词与旋律的歌曲倒是信手拈来。

    “有难度哦──看在你第一次参与的份上，我让你再一次怎麽样？”司仪接过唱片封，对著麦克风大声问，语气隐不以为然的成分。

    大概是对受迎的新人难免会有的威态度吧？炎育陵大方地一笑置之，转看了看台上可以使用的乐，很快就相一台电钢琴。

    “我用钢琴行吗？”炎育陵用後台工作人员递上来的麦克风问。他一开说话，台又一阵哗然。

    坐在睽违已久的钢琴前，炎育陵了一气才把手放在琴键上，曾几何时，为了熟悉这姿势，背上日复一日被戒尺印上红条痕。离家多久，炎育陵就多久没碰钢琴，钢琴对他来说和考场上的试卷没有两样，他不能有任何不符合考试评分准则的动作，务求一切和标准一模一样，没有差池。

    如今真正涉足了音乐，学习了表演，炎育陵开始懂得以享受的心态把歌曲呈现来，此刻面对钢琴，他不再记得往日的恐惧与小心翼翼。

    “这首有旧了，不过大家应该还记得。”炎育陵轻声朝架在钢琴前的麦克风说，随即手指便开始在键盘上动。

    刚开始的几秒，全场屏息以待。炎育陵必须稍微回忆歌曲的主旋及和弦，因此便自编了前奏争取时间，自知暂时是每人能听得他打算演唱那一首歌曲。

    尽不是用考试的心在弹奏，但有著多年的古典乐底，炎育陵一手便畅而严谨，真懂音乐的人在这短短的数秒便能看他不是只知唱歌与耍帅的小。

    歌曲的主旋一响起，观众终於给予反应，但并不似‘To Exit’之前的表演般狂，因为炎育陵弹奏的拍与原曲不同，慢了很多，少数满心只想浸浴在劲演奏的观众甚至发了嘘声。

    “In this farewell, there’s no blood, there’s no alibi.” 炎育陵用清澈的嗓音缓缓唱第一段歌词。

    ‘联合公园’的What I’ve Done，未必要是有听欧歌曲或喜这乐团的人才会知这首歌，只要看过曾轰动一时的‘变形金刚’电影，大概都不会忘记这首无论词曲都十分令人难忘的电影主题曲。

    “So let mercy come, and wash away, what I’ve done.”

    让宽恕洗去自己过的一切，面对自己，然後成为一个全新的自己──许多摇歌曲的叛逆与愤世意思，炎育陵从前无法真切会，而现在，他无时无刻都在咬牙关，想要抛去一切，往自己不认识的领域迈。到底能不能撑到底？他不知，他只知自己不可以放弃，因为他没有迎自己回去的地方。

    歌曲的第二段，炎育陵节奏渐快，歌声也渐趋嘶哑，自然而不造作的转折，忠实现他酝酿绪的过程。当他刻意放轻弹奏音量，用努力锻炼来的嗓呐喊激动人心的副歌，合写在脸上的真实，全场为此而异常安静。

    “For what I’ve done, I start again, and whatever pain may come, today this end, I’m forgiving what I’ve done.”

    炎育陵不记得自己从什麽时候开始就站起，单膝跪在椅上，只一只手熟练地控键盘，另一手握著麦克风，全投地把歌曲引尾声。

    最後在没有音乐伴奏的寂静，他把歌曲结束，歌声纯粹的了所有人的心。

    掌声在表演者站直致谢後的五秒，轰然响起。

    “他会红。”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麽会舍得离开你？”

    遥远的观众席上，韩封单手搂著路卡腰际，无论路卡说了几次很，他都拒绝放开。韩封没有亲自接送炎育陵等人来演的原因，便是要到机场去接特地来陪他过圣诞的路卡。

    路卡架著一副黑框镜，穿著简单的衬衫仔，没有以往必的各件，看起来成熟稳重了很多。

    “要是还没跟他签合约，你最好动作快些，免得人家走红了就撇你。”路卡目不转瞬地看著投影画面上容光焕发的徒弟，暗叹年轻果然就是本钱，而天赋则是无人能羡慕的价值。

    “撇就撇吧，我还有你。”韩封牵起嘴角打量路卡略带醋意的神举止，此时炎育陵表现得再好，他都不想分太多的注意在炎育陵上。

    路卡皱眉回瞪，抬脚轻踢韩封小肚，“你要是像丧家犬一样回来，就只有给我斟茶递的份。”

    “你那麽能，养一养我有什麽关系？”韩封越笑越开心，凑近路卡索吻。

    “亏我以为你很认真。”路卡一动不动，冷漠地瞪著韩封。

    好久没有为打动冰山人的心而努力，韩封太怀念这觉，脆侧过双手一起环住路卡腰。

    “他要是可以不需要我就能自己闯一片天，那就是我这一年来认真得快吐血的成果。”

    韩封用嬉笑脸的态度说这样一番话，除路卡之外恐怕很难有第二个人能听他的真心。

    “你啊……”路卡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