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拂 -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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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想过多的事楼吃饭吧。”

    他想站起来,膝盖一又坐了去:“对……”

    “不要说对不起。”顾清半途将他搂住,抱了起来。

    里昂趴在他肩,又上立了起来:“那些书呢?在我旁的那些书。”

    “收起来了。”顾清对他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卧室。你想在上面摆什么,或者什么都不摆,你说了算。好吗?”

    “谢谢……”里昂想了想又问,“那你住在哪里?”

    “还有别的房间。”

    “我可以去看看吗?”

    “可以。”

    走廊里铺了厚厚的地毯,上面是一些动图案,狮的尾正好指向他的卧室。里昂从狮上走过去,停在一只蹲坐的白猎豹门。猎豹眯着睛在笑,更像一只训练有素的猫。

    “这是我的卧室。”顾清对他说。

    里昂踢了踢地毯,又一次用神询问是否可以。

    “去吧。”顾清对他笑了笑。

    里昂推开门站在门向里看,这个屋和他的卧室几乎一样大,一看过去,只能看到一条很的桌,那些从他屋里面消失的书,一叠叠地摞起来,将顾清用来睡觉的床铺挡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床角蓝的脱鞋和蓝白格的床单。

    “我看完了。”里昂不好意思地说。

    “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顾清向前指了指。

    顾清卧室旁边是里昂的游戏室,墙上贴着爸爸一家的图画,里面摆着很多没有拆封的新玩,地毯是整个城市通轨的平面图。里昂抓起离他最近的一个玩,克制地玩了几,又轻轻放了回去。

    “都不喜吗?”

    “喜,”里昂用力,“都喜,一会儿再来玩。”

    顾清跟着小孩初始轻浮之后慢慢自如的脚步慢慢地参观着。浴室里接了儿童,还添置了防的儿童板凳和儿童浴缸,洒换成恒温的,门一概舍弃了带锁的设计。小孩似乎很喜儿童,他自己爬到凳上洗了脸,用,然后在看到手臂上的针孔的时候愣了一

    “你一直不醒,我只好给你打了针。”

    “谢谢。”

    顾清又笑了一——对打针说谢谢的孩,很特别。

    里昂沿着地毯走到通往三层的楼梯。那拦了一铁栅栏,栅栏里的楼梯没有铺防摔条。

    “那上面是你的屋吧?”

    “对,我工作的屋。”

    “我记得的,不可以上去。”

    “嗯,”顾清,“你很。”

    “一起去吃饭吧。”

    “有梯。玩吗?”

    顾清自己向楼走,里昂从梯上趴着来,一直浅的海洋球池里。

    “都是你的吗?”小孩闪着星星崇拜地问他。

    “这个……”

    顾清忽然不知如何回答好。他昏迷的这几天里,他确实将整个房都收拾了一遍,但是大多数还是他提供一个意见,专业人士来的。他有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可以将他的赞坦然地收

    里昂等了一没有回答,从池里爬起来,自己走到了餐桌那边,仿佛没有问过他一样。

    偶尔一次,可以不回答的吧?

    桌上摆着的是威利斯送来的东西,各样式都有,也不知在策勒怎么找到的餐馆。

    “你喜吃哪个?”顾清问。

    “那碗黏糊糊的是什么?”

    “是粥,国的小孩常吃的一早餐。”

    “你是国人。”

    “我来自那里。”顾清尽量公正地说。

    小孩捧过那碗粥,用勺喝了一:“很好吃。”

    里昂,继续安静地吃饭,顾清不自觉地又笑了笑。他记忆的小孩只有他弟弟一个,虽然顾清六七岁以后也是这副伪装的成年人模样,但像里昂这个年纪时还是很闹腾的。

    不知他生活在不莱梅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我能去看一吗?”顾清放以后,里昂问。

    “可以。”

    院里也重新修整过了。杂草清理了以后,觉面积似乎又大了不少。院里有一个橘黄的矮篮球架,架旁边还靠着一辆蓝的三自行车。

    “顾清,你会法吗?我睡了一,你就变这么多东西来?”

    小孩着顾清的膝盖,一脸的崇拜。顾清实在不知怎么和他解释,他并不是睡了一,而是睡了好几天,如果不是药预,可能现在还醒不过来。

    顾清想了想,决定打个岔。他指着小孩后对他说:“你看,那棵树是你的。”

    “好漂亮的树。”小孩转过去,跑到树面。

    他移植的这棵玉兰快打苞了,细枝上带着的白,有羞涩,却也是生机盎然的样——像树迎着朝的小孩一样。

    “我们的树,要开了。”里昂兴奋地说。

    “是你一个人的。这是我送给你的,希望你将来一个健康、正直的人。”

    小孩没有关心他的祝福,而是回问他:“你小的时候也有吗?”

    顾清愣了一,笑着:“是,也是白玉兰,在我父母的家里,我的辈送给我的。”

    “他们怎么对你说?”

    那个场景是成为盖亚以后,他回忆起来的。他抱着襁褓的他看着他爷爷栽树,那时候是一个傍晚,夕和晚霞都在,红彤彤的一片,他爷爷一边一边气吁吁地说,这树是那堆儿里面最的,我们清清啊,要有息。他摸了摸他,那必须有息。现在的他不算是国传统意义上的有息,但他也再没有机会问问已过世的两位老人,到他现在这程度是否可以。

    顾清过了一往事,等着小孩自己放弃这个问题。但是和之前不同,里昂一直看着他,执拗地等着他的回答,仿佛这个答案对他来说是个天大的存在。

    “他们希望我成为一个有能力的人。”顾清捡了“息”的一层意思和他说。

    “你到啦!”里昂真诚地为他鼓了鼓掌。

    “谢谢……你的鼓励。”顾清笑着说。

    “谢谢你,爸爸。”里昂郑重地用汉语说。

    顾清想开叫他一声“儿”,却发现这个时候无法开的人成为了他。他似乎可以对他很好,也能理解这世界上存在的亲,甚至在自己极小的时候也真切地拥有过,但他却仍然无法接受自己通过他和世界建立起这亲密的关系——他可以“像”一个父亲,却不能“是”他的父亲。

    想到这一,因为孩的天真而涌起的那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用谢。”顾清简单地

    那天的晚些时候,顾清留里昂独自一人在游戏室里面玩耍,而他在工作室里打开了准备已久的两本册——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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