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西面的钟声 -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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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他又转向客栈老板娘,“他的确说是何光烈的家吗?”

    “千真万确,先生,你晓得他?”客栈老板惊异地看着警察,嘴角搐着显得颇为张。

    乐仙童却没有在意,只当是乡佬没见过世面,他还在盘算着心事,“我不光是认识他,还和他很熟呢,他的父亲秦同淮和我的叔叔乐以南曾在一起共过事,提起来正好十年了,还有刘宣三、李严介,他们一共四个人,在何光烈的手任顺庆东西南北四路征收委员,缴佃当捐,不辞辛苦,忍辱负重,向老百姓收税有多难呀。到来还不得好,东路的收捐委员秦同淮被南充学的学生暴打了一顿,西路的刘宣三给,游街示众,罗瑞卿和邓德光那些愣青可真得去手啊,他们都是校张澜在背后指使的。任白戈带着人堵在我叔叔的家门,吓得他不敢门,咳,真是无法无天呦!”

    保闻听他们是熟人,立刻喜望外地恳请:“太好咾,队,你既然晓得他的来,豆给他家人带个信嘛,七年咾,老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哪个父母妻儿不担怕呦?”

    对方却摇不肯,“胡保,你这个请求办不到啊。”他取过红嫂手里的油灯仔细观瞧。

    “为啥嘛?你些不是朋友嗦?”不解的保望着警察,可乐仙童并未声,一门心思地盯着省油灯看,“队,你咋不开腔喃?哦,勒是你朋友的遗呦。”

    “呃,他的父母已经去世了,而且无儿无女,孤一人啊,你让我往哪里捎信呀?”警察还在端详着油灯,真是不释手啊,“睹思人,我有个小小的请求,能不能把这盏油灯留给我个纪念呢?自打我离开南充去了成都,承蒙舵把,在省会公安局谋了个差事,就一直与他未曾谋面。后来何师被刘伯承赶防区,走投无路投奔了刘湘,秦举跟随师突围来,了其在成都宅家。再后来何光烈在邻县遇刺亡啦,秦举也没了消息,都说他携款潜逃了。没想到他是来收租的,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了,还是上吊自杀,是遇到了什么难想不开啦?蹊跷,奇怪。”

    “没的啥奇怪的嘛,他楼梯咾,摔不能动,失去信心不想活了噻。”胡尚彪轻描淡写地判定

    “不可能!他的为人我清楚,没有寻短见的胆呦。优只是听话,给个当令箭,何光烈喜新学堂的女学生,每天派他趁女放学之机,在校门行调查,把那些漂亮、乖巧的女学生的姓名、地址、好,一一登记在案,然后向其汇报,这小没几天便了姓易的和姓杨的两个小人呢。嗨,姓易的被罗瑞卿那小救走啦,姓杨的没跑了,成了师的小喽。”提起往事这小眉飞舞地**着。

    胡保快地把布包给警察,“太客咯,队要是喜拿走好咾,一盏旧油灯不值几个钱噻。若是租找到咾,我叫人送到成都省给你哈。”两个人会心地一笑,彼此明了不必多讲。

    “胡大爷,油灯给他咾,住店的记者说它很值钱的哦。”红嫂看他给了旁人有些舍不得。

    保不以为然地撇了她一,“一盏旧油灯不值几个钱噻,人家是省城的官老爷,张回嘴是要给人面的。”

    “他的面好大呦,客人说这是老件,蛮贵重的,拿到成都省能卖一抹多大洋喃。”

    胡尚彪听说这么值钱,后悔地搓着双手,“哦豁,失悔了哦,都悔青咾。姜娃的婆娘,你咋不早说噻?”

    “我去把它要回来哦。”女人冲动地要讨回来。

    却被保一把拦住,“要不得,泼去的能收嘛,我心里有哈数,你回客栈去,不要在勒该给我添噻。”他不由分说地把红嫂楼去。

    “尚彪兄弟儿,吃饭喽!”保安队支队人已经落座就位了,李队、神父、剃匠、刘庆东和两个老者坐一桌,保安队的乡勇们分两桌另坐,他们已经相互引荐了。

    李远钦不住地抱怨着,“这一晚上都没消停,又冷又饿,累死老啦,本队要吃嘎嘎儿,要豁酒。只怨那该死的宋县,就是一个命鬼,共军都走远了,他着什么急吗?又不是他逃跑的时候刻不容缓。去泸定的山路被各支队封得牢牢的,雀雀儿也飞不过去,抓几个掉队的伤员易如反掌嘛。”

    第十六章 推卸责任

    酒过三巡,李远钦的脸缓过来了,红扑扑的放着油光,可眉并未舒展,像有什么烦心事挥之不去。胡保借着敬酒的机会有意问:“兄弟儿,你还记得我些小时候说过的话嗦?”保安大队支队茫然地看着他,“你忘了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我和你打小穿连大的哦,你爸是龙大爷,我家老汉儿是当家三爷,是拜把兄弟,两家通好不分彼此嘛。你娃憨起一坨,有啥难心事?说嘛。”

    “咳!”支队打咳声摇着脑袋,似要把一肚的委屈倾述来,却于顾虑无法启齿,“兄弟伙,我这心里窝火呦!你不晓得,宋孝特这个狗县心毒得很,要把屎盆往我上扣啊。不说了,说了也不解决问题,传到他的耳朵里又要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喽。”

    “姓宋的棰兮兮,烦求得很。平时在泸定城装神摆官架,好像个貌岸然的正人君哈,默斗我不晓得,他斗整人噻。咋倒你咾?兄弟吔!你今天爪了哦?莫恁个憋在心,说嘛,好焦人哦”

    在朋友的再三劝说,李队终于和盘托了,“宋孝特不仅仅是欺负我,他成心要害我啊,我的确是抗不住啦。”

    “咹?”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爹是袍哥大爷,兄弟儿是凤尾老幺,泸定城,乃至川西是袍哥的天。一个外乡来的瓜娃,他要爪酥咾。”

    “我们这位县大人啊,本来是个窝废,胆比兔还小,听到**的枪炮声,将县印丢弃在府衙里,抱着脑袋向天全仓皇逃窜。泸定桥丢了,县城也被占了,朱顺利脱险没成为第二个石达开,蒋委员可急了,问责来要揪罪魁祸首。”蒋委员的名号一,李支队和警察、以及另外两桌的乡勇条件反地弹起来,来了个集立正。

    胡保也不敢怠慢,跟着站起来学着人家的样,“黑到我咾!”柜台边玩耍的翠翠调地喊了一句。

    胡尚彪忙打发两个女孩到外面去玩,“翠翠带丫丫去耍嘛,大人有正经事要谈噻。”孩们还真听话,蹦蹦去了,胡保满意地看着她们的背影,“哼哼,女娃娃是乖得很哦。”

    大家重新坐好,胡保又笑呵呵地挨个给斟酒,“伸手,这煮得黑耙。兄弟儿,你的话没得说完嘛,泸定桥失守的罪责不得了呦,结果落到哪个倒霉上咾?”

    支队玩世不恭地冷笑了一声,“咳,是我嘛。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啃河泥,终究不会牵连到有钱有势的人哦。首当其冲是刘文彩刘主席,对属督查不利是逃不过去的;直接责任自然放到川康边防步二旅旅余如海,和西康行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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