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西面的钟声 - 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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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他摁伤了我嘛,还耍赖不赔钱噻。”那位还真听话,把木拐杖丢到脚的草垫上,又看到来人手里的,“吃不么,布换来的苞谷被保安队洗白咾,我还有一大家,要生活,要吃饭噻。从汉源去康定府甩火,一个月的辛苦白搭咾,一哈打了漂漂,想起来就恼火!是莫得活路哟,还不如别崖摔死算球咾。”这位钻到背篓里睡觉的极为颓丧,他可能是伤心难过还抹起泪了。

    同伴把大瓷碗递给瘦弱的男人,“兄弟,想开儿,被保安队打劫的又何止你一个人,大家都要别崖寻短见吗?你死了,家里人可怎么活呀?着急上火,不吃不喝,搞坏了更是没活路啦。还得吃,还得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魁梧汉从衣服兜里掏一把蚕豆,不容分说到对方的手里,“这世就是这样,富的富得脑油,穷的穷得叮当三响,有权有势穷凶极恶,军阀混战名不聊生,**土匪**乡里,压迫老百姓不过来气呀。”

    “豆是,哥,我也晓得你说的理噻,可心豆是一阵阵发哟。”经过劝解开导那人的绪舒缓了不少,他大咬着玉米面饽饽,“咯嘣,咯嘣”嚼着蚕豆,“红嫂的胡豆味适得很,好久没有吃到油珠珠咾。”

    的汉也将一颗放在嘴里,“炒得过火了,放些蒜片会更香。”

    “哥,你说得太好咾,这世一哈被你看透哟。有话憋在心不安逸噻,表得当讲不当讲,你有个的学问,一看豆是喝过洋墨的,是的哦,为啥背老二喃?你咋不去学堂先生噻?”

    “唉,一言难尽啊,家里事了,得我走投无路落在外,扛几袋大路茶糊度日吧。”魁梧汉叹气很是无奈。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噻,哥,我听说铁索桥被江人占咾,你这边茶是咋个从大渡河上背过来的喃?”卖布的好奇地瞅着茶袋墩

    “兄弟,就是没得共军我也不走桥上,捐税关卡林立,苛捐多如,一事一税,一步一。就拿过桥来说吧,上桥要上桥税,桥还要桥税,养只生个双黄税,过年百姓杀猪要收杀猪税,就连绑猪用的绳都要收税,最可气的是,农民城挑粪也要税,我可是不起呀。这真像蜀幽默大师刘师亮说的,自古未闻粪有税,而今只剩无捐。”贩茶的汉用手抹了把客栈门前的大木板凳,这排凳,看来是专门为过往旅客摆放的。三哥注意到那人很是小心,反复了两遍方才坐,像似怕粘上不净的污,然后痛苦地着双肩和膝盖。

    “哈哈,那倒是,收税收得太凶咾。哥,我听你说话,句句讲到我心坎上,听得安逸。我同你一样哟,铁索桥是走不起的,赔本的买卖哪个去噻,我是从宜牧古渡溜索索过河的呦。小老百姓贩南路边茶还得走原来的大路茶、小路茶哦。大路茶,由雅安、荥经翻大相岭、飞越岭,经化林坪到沈村,由宜牧古渡溜索或是乘船渡河,再过磨岗岭,走勒该地方、一步步地挨到康定。小路茶,是由天全越过二郎山,经岚安过河到康定,小路茶没有大路茶卖得顺手哦。那泸定桥是康熙爷建滴,为的是方便,可如今老百姓绕着它走,豆成个摆设哈,可惜的呦。”卖布的和贩茶的想法相同,但他还很是庆幸地说,“喜得好不是刘主席的四哥收税,刘文彩在宜宾被叫刘老虎,靠弟弟的势力刮地,去茅坑都要收税,老发财咾。”

    “我比你好些,是坐船过河的。”汉说明

    男颇为诧异地问:“河上的渡船通了噻?我上个月到宜牧渡的时候,所有的渡船都被收缴到北岸烧毁咾。”

    “通了,通了,听说央军薛岳的十万人就要抵达安顺场了,对岸桃湾渡的共军向泸定县城撤走后,沿岸的渡船就恢复正常啦。”贩茶的汉连连肯定

    “通了豆好嘛,回汉源老豆不用溜索索过河,冒风险咾。”

    第三章 上场

    “你们说的是红军,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吧?那么是一九三五年喽。”刘庆东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步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一步踏空又穿越了,心里沮丧地想“看我这缺德的命啊”。可转念间又萌生涨的激,穿越到红军征的当也是三生有幸啊,在大渡河畔,央红军摆脱了数十万国民党军的围追堵截,取得了战略转移有决定意义的胜利。若是能亲目睹伟人的风采,和革命先驱们威武的雄姿,那该是多么幸福和骄傲的事呀。

    “那是当然咾,是民归二十四年噻。”瘦翻着睛若有所思,同时挠了挠蓬打绺的发,“有这么回事,有人称这些当兵滴是红军,还有人叫他们**,总地来说是江人,来攻打我们成都省滴,像滇军、黔军一样想到我们,抢占地盘噻,没门儿!”

    “是呀,他们共产共妻,杀人不眨睛,从江过来是要赖在四川称王称霸的。”汉突然之间对三哥发生了兴趣,两只盯着他,机警地竖起了耳朵,“怎么,先生你对红军很熟悉吗?都说朱要与川北的张国焘合兵一行渡过大渡河去了,在这里留了许多的伤兵,你有这方面的消息吗?”

    “开玩笑,我怎么知红军伤员在哪儿呢?我只是来磨西旅游的。”刘庆东被贩茶汉看得直发

    对方却没有罢手,用怀疑的目光窥视着他,“先生是哪里人啊?在何发财呀?”

    “我是沈人。”三哥言又止,上意识到在这兵荒的年,竟然有心千里迢迢来看冰川,是不是说不过去呀?不会有人信的,连自己都不相信。他的脑飞速地旋转着,一浮现李四光的名字,可转念一想不行,如果自己说是地质学家,唠上两句专业术语准得馅。有了,就像去五龙背泡温泉、穿越到康德三年的那次,说是国联的记者来了解四川民的吧。

    于是照这个主意接着说,还捋了捋前数码相机的背带,“嗯,我是国联记者,来川西察民的,拍些冰川景、异域风。”他说完不禁脸颊发,又在被无奈之撒了谎。

    “哦,是位记者,还是关外人。”那位先是狐疑地看了又看,当看到数码相机便信以为真了,“国联的记者,是从成都来的喽,你颈上挂着的是新型相机吧?咔嚓,咔嚓,还是人家外国货得小巧致。”

    “记者!晓得,文化人,成都省来的大人噻。”卖布的也是吃惊不小,羡慕地嘻嘻笑着,不错珠地瞅着刘庆东的相机,再也不提那一块大洋的事啦。

    “嗨!哎!”在他们说话之际,有个人从夜幕里走过来,他靠住木凳,将叠起的沉甸甸条袋放在上面,同时从肺腑里发的吼声。这三位见了立即伸手帮忙,从来人的肩膀上卸十三四袋货

    “小伙,加小心呢,你这可没少背呀。”刘庆东生怕摞起的袋倾倒了,把底的人压坏啦,他便使劲用手护着。

    “啊得,有这么些人啊?”蹲的那位已经卸了负重,慢慢直起腰来,可能是年被货压迫的,脊都弯曲变形了,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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