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妾之再嫁权臣 -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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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央求了父母,今日请了媒人去提亲。他自觉韦姑母一定会同意这桩婚事,早日将阿梨嫁去。毕竟崔师傅比庆嫂大了十余岁,还能娶得那样能的黄闺女继妻。

    “哪怕你的清白不在了,我仍是不嫌弃的。”他憋了半天,只觉自己这份天动地,阿梨一定对他德。

    他猛地捉住阿梨的手,她却如被蛇咬,啊地叫了声,用力想挣脱他。

    “我会一辈对你好的。”

    她现在不明白,也许还不太看得上他,但总有一天她会懂的……

    阿昌沉浸在自己一片痴心付,但阿梨的挣扎也很激烈。她这样不识抬举,他已有些生气。在手背被她咬了一后,他抬起了手,想要打阿梨一个耳光。

    以前有人总告诉他,婆娘是要靠打才老实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一直不信。他那样倾慕着阿梨,心里连一手指都舍不得弹她。可是她这样不听话,他一生气就想给她一掌,叫她乖乖臣服在自己手

    但是,也许是他的手臂抬得太,牵扯到哪。阿昌只觉得手臂一麻,继而一大的疼痛袭来,好像无数啄着他的膀,他抬起的手臂就那样举着,放不来。稍一用力,手都快断了。

    “放开她!”一个沉的男声自他后响起,听不喜怒,却吓得他心一颤,间一阵意,他竟然就那样溺了来。

    渍打了他蓝灰,被阿梨瞧见,随即羞恼地转过,梨白的耳尖微微的红了。

    李贽缓步走上前,皱着眉指尖将阿昌往后一推。被他夺在手的药包就脱了来。

    “你既这么喜打人,就举着手在此站两个时辰。”

    阿昌心恨得咬牙,但不知为何,他的抬不起来,手也放不去,仿佛就那样乖巧地听从了那人的吩咐。

    而阿梨竟任由他牵着手,匆匆被带那条破旧的小巷。

    第13章 竹枝调

    “韦兴的恢复得怎样了?”了小巷,李贽放开阿梨的手。

    那指尖的温度仍令她心底有些眷恋。阿梨在心里扇了自己一掌,只装作若无其事:“不再浮了。至于恢复得好不好,要等以后拆了夹板才知。”

    李贽:“我本打算往你家探视他。”

    阿梨有心想拒绝。韦兴的屋因上月无人住,挪了许多酱缸去。平日都只留了条狭小的通,真有外人去探视,连把椅都放不,自然失礼。再说她寄人篱,也拿不什么好东西招待他。

    “若还有什么难也尽可同我说。”

    阿梨从未曾向李贽诉过苦,但她过得不太好,他从第一看到她手指上糙的老茧就已知。韦兴的是在工地上受的伤,他关切抚恤伤患,也是应尽之责。

    阿梨却明白李司这话不过是客,她哪里能当真对他有什么要求呢。官府已经赔过了银,她再贪得无厌,只叫人心鄙夷。

    “我上回听你在树用叶哨了一首小曲,心。你能教我么?”阿梨自然想去郡守府争那笔赏钱。可即便宋教谕肯教她,有朱棠母女从作梗,她势必不能好好坐来慢慢去学。

    况且一把琵琶价值不菲,正是用钱的时候,她并没有闲钱去置一把那样名贵的乐

    且她没有基础,要筹,谈何容易。但庆嫂说,摸着棠儿过河准没错。朱棠的琵琶弹得不错,但阿梨觉得,李贽的叶哨却得远比那琵琶动听。她要在郡守府的选冒尖儿,第一个便该胜过朱棠才是。

    李贽粲然一笑:“这有何难?”他抬目一望,正见一丛大的竹从一人家屋后冒来,便拉着阿梨绕到屋后去。

    “叶哨卷在易散,初学并不易掌控。你不若用这竹笛。”他在竹丛外转了半圈,随手折了一枝新发的细竹,比小指还略细些。用匕首当半剖开,夹了一片竹叶在当,让阿梨试试。

    这是临州孩童幼年常耍的玩意儿,许多牧童就骑在背上,一边滴滴呜呜,一边散漫地看着吃草反刍。阿梨小时候也玩过,但来不过只有一两个单调的音节,其实相当难听。

    但她仍接过来,将竹在嘴里,用力一。仍是童年记忆的“噗噗滴滴”声,并没有变得更好听一

    “白居易为江州司时,写山歌村笛呕哑难听,大抵听的便是你这样的曲。”

    李贽莞尔一笑,将阿梨手的竹笛接过来,闲闲咬在边。也不知他是否藏着不一样的机簧,竹的竹叶震颤着,音清冽圆,变音时过渡自然,一曲别风格的小调就那样倾泻来。

    阿梨睁大了睛,若非她亲自试过,绝不敢相信这是同一样“乐”所奏之音。

    李贽了两段,重又将竹笛递给阿梨:“这曲便是临州的《竹枝调》,是不是很诧异?”

    临州除了盐,还盛产油桐和竹。竹用途广泛,于临州人必不可少,临州人竹,喜唱竹枝调。但这竹枝调除了名字,却与竹没什么关系。

    竹枝调是变化多端的山歌,临州人不论老幼,几乎都会来几曲。但那调是田间地山野劳作间隙歇息时哼唱的,音调不甚和谐,也不押韵,阿梨往年听只觉得嘈杂闹,咋咋呼呼的,从未觉得好听过。

    但李贽却能石成金,将这竹枝调发掘来,令其青于蓝,而远胜于蓝。原本那难登大雅之堂的民间山歌,便多了许多隽永清新的味,而不失一方一地独特的风

    阿梨听闻这竟是竹枝调改的,心又亲切又惊喜,接了竹笛,学着李贽的样,控制着气息,改变气弱,而手指轻轻动着竹的叶片控制振颤的位置,以改变奏的音准和低。

    虽然奏得不太熟练,但断断续续却将一枝小调完完全全奏了来,除了一两个音不太准,大致并没有什么差错。

    她以前从未接过任何乐一次模仿着他奏,竟能学到这个样,李贽不由上丫髻,笑:“看来也不是太蠢笨。”

    阿梨心喜,坐在路边一块大石上,一边将方才的曲重新试探着再奏一遍,一边扬目笑盈盈望着李贽。

    那的喜悦仿佛天上的星,纯粹而明亮。快乐自然是会传染的,望着那样一双睛,李贽角的笑一直扬起未曾落去过,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不过是一首曲得好,竟也能兴成这样,这样的孩气于阿梨来说,前所未有,于李贽来说,更幼稚得可笑。但她是他教来的,这样满心的喜悦,除了她,他亦能受。

    阿梨练得非常专心,一遍一遍试着不同的气息、位置和音准,反反复复,天不知不觉已经晚了。等她察觉自己耽误了大半个午的时间,惊觉着那块大石,匆忙同李贽过别,提着药包就飞快地跑走了。

    望着阿梨仓促的背影,李贽不由莞尔。偷得浮生半日闲,他觉得惬意又快活。

    唯一不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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