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妾之再嫁权臣 -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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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阿梨还得再走几十里路赶回城,久久不见韦兴的影,她有些心急,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趁着几个役夫歇息时,开向人打听韦兴在哪里。

    只是连问了十几人,人人都摇,称并不认识。

    阿梨不由十分失望。这偌大的几片山岭,要去哪里找阿兄?她不由想起那位李司来。他掌那么多工,当总有认识阿兄的罢?

    只是那人瞧着并不太好相与,不到不得已,阿梨并不太想再求到他门前去,免得让旁人横生她有心攀的想法。

    她正自踌躇,山脚却突然传来喧哗之声。阿梨眯起睛,望着喧哗声起,人群如般散开。

    “有人被石去压住了!”两个工沿着陡峭的土坡小跑着去,阿梨心有些忐忑,攥了怀的鞋,抬脚便往事故起走。若事的人是韦兴呢?虽然事实上极大可能并不是他,但阿梨仍十分揪心。

    因为寄人篱,多受欺凌,她与韦兴兄妹间极好。

    才到半山腰,消息已经传上来,说是底压伤了两个石匠,一个姓刘,一个姓朱。

    阿梨略略松了一气,没有她阿兄。她来时一路走,有些累了,便坐在一株树荫休息,还是想看一那伤到的两人,再打听到韦兴的消息再走。

    可等听到那两个石匠的名姓,阿梨心一沉,脸霎时苍白了。

    那姓朱的石匠名叫朱裕,正是她表兄的名字。这名字普通,兴许是同名,但阿梨却不敢再报以侥幸的心理。

    她姑母的独朱裕是个读书人,但读书多年,却并未考取功名,因而也并没有免服徭役的资格。着年纪,此徭役当有他的名字,但朱裕如今仍在府学读书。

    反倒是她阿兄,去年已服过徭役,怎么短短半年,又被征了一回呢?

    阿梨心有些不祥的预,等她一路跑山谷,挤人群一看,见那被压在大石,疼得死过去的人果然正是韦兴。

    韦姑母并没有成倍的钱去免朱裕的徭役,不过是叫韦兴了朱裕的名,代为服役罢了。

    “幸亏我跑得快,只是伤了。朱裕那鞋,鞋底掉了一半,用草绳系着,我就说迟早要事。”那姓刘的石匠劫后余生,大声对旁人说

    “修桥铺路哪能没有死伤。大前年桂村修桥时梁塌了,一压死四个,伤了七个,不过一家赔了二两银,有个重伤的前前后后倒了十两银,人也没救回来。”

    ……

    有民役将韦兴上的石抬起来,人就那样摆在地上。因不知他伤得如何,也无人敢擅自上来动他。而两个工已经驱赶着看闹的人群回去活,嘀嘀咕咕在一旁也不知商议着什么。

    阿梨听着旁人的话,只觉得天都塌了。姑母吝惜钱财,待她兄妹二人并没有多少好脸。韦兴是替朱裕服徭役而受伤,但要她拿十两银来救治阿兄,还不如指望天上掉金饼。

    人命关天,她哪里来那么多钱?

    “官爷,我阿兄是服徭役受的伤,您该叫人抬他上去,给他请个大夫……”阿梨忍着哭,跪在韦兴边,抓着他的手,冲一个工祈求

    那工只瞥了她一,正了正腰间悬着的刀和鞭。对敢来闹事的升斗小民,这些人自有一,早应付得非常熟练。

    阿梨忧心如焚,待与这些人掰扯清楚,不知要捱到几时去。只怕那时韦兴已经拖不去,要生生耗死在这里。

    见旁人无动于衷的麻木,阿梨心知不能再耗去,顾不得再去求旁人,心急火燎往旁边林里折了几树枝将韦兴的简单固定,而后躬将他背到背上。

    韦兴得跟阿梨并不像。因为自幼常年将饭来给阿梨多吃两,又惯了重活,他只比阿梨半个为男便显得单薄瘦小,年纪轻轻,肩膀已有些佝偻,负在背上,甚至没有那一担酱料重。

    直到阿梨背着他爬到半山腰上,李贽才带着人匆匆牵了匹过来。

    背着人上山,阿梨力再好,此时也已是弩之末。这漫的一天,她只早上吃了一个小白糕,午后喝了一碗白粥,虚汗从每个孔沁来,总也

    李贽将阿梨拦,接过韦兴,将他绑在背上。

    阿梨望着奄奄一息的兄,此时才任由泪如雨。她抓住李贽的手,颤抖着嗓音:“那个问题,你想知答案吗?”

    李贽侧目看来,抿着角,睛里带着一丝疑惑,没有接话。

    “十两,你要不要?”阿梨一直知自己很卑微。却从不知自己能这样卑微到尘埃里,求一个男人要她一次。

    十两银买一个她这样微贱的女的一次,他又不是傻。可她心里知,走投无路的人,什么都要试一试。万一这世间有奇迹?

    可奇迹并未发生。李贽垂眸望着前的姑娘,借着背的遮掩,扯开她腰间因为一路疾走而有些凌的衣带。尔后,重新为她结了一个致的相思扣,嘴角掀起一丝凉薄的笑意:“小娘的腰带若是太松了,往后会嫁不去。”

    第4章 天边月

    见阿梨面霎时雪白,李贽忍不住拿鞭拍了拍她的面颊,讽笑:“上午打我时不是很能耐?”

    他没有与她计较那一掌,已经是宰相怀。偏她还要来提这回事,上赶着送上脸面,叫他回了一记无声的耳光。

    阿梨拼命忍着泪,默然跟在李贽后。韦兴的伤非常严重,若不能得到及时救治,非死即残……瞧李司人前勤恳务实,端正肃然,人后却是那样浪不羁的样,想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好官。

    她别无法,只能加快步缀在李贽边,咬牙要挟他:“李大人如果不请大夫好好救治我阿兄,他往后有个好歹,我会每日去府衙大门闹事的!让全临州的人都瞧一瞧,李司草菅人命……”

    李贽皱着眉,斜睨阿梨一。因为山坡陡峭,天气又,一路不停歇地走上来,他颈雪白的襟也汗了,这小白狼却连一句劳的话也没有,反而一张嘴就要反咬他一

    “我记得你阿兄名叫韦兴,伤者登记在籍册的名姓却是朱裕。韦娘还是好好想一想将来如何抹平这其犯科的勾当。”

    民间代服徭役之事屡见不鲜,官府也往往睁只闭只。但当真要论罪,自然也是有条有款的,随便一条来,都需徒刑半年以上。

    阿梨噤了声。

    “看在你拾玉不昧的份上,我就发一回善心,给他找个大夫瞧瞧。免得你一时要卸磨杀驴,一时又自荐枕席……”

    李贽说到这里,神不自禁扫过阿梨晒得嫣红的脸颊。她似乎听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脸上的霞一直烧红到耳里,也不敢再往他跟前凑,远远地藏到另一边。

    察觉到李贽在看她,阿梨将斗笠重新上,低低地压来,挡住大半张脸孔,直到角的余光里也看不到他,这才懊恼得掐了自己的

    她怎么就不开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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