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雀翎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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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

    是遗还是……意

    少年低低的诉说之声,还在继续,“虽然这几天,你从不在我面前表现来,但我能够觉到,你不开心。”

    他知她心里藏了事,却不愿意同他开

    他想她同他开,想她意识到,他已经成到足够她依靠的模样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依靠我。”

    谢玉京指尖冰凉,黑,他多想能够占领她整个生命,让她在碰见他之前,没有过去,留着空白等待他。

    不过如今,也不算晚。

    可惜,这一番衷,没有被容凤笙听见。她大脑一片混沌,神思坠坠,飘飘然不知在何

    她只听见一声,“阿姊。”

    隔着虚空,轻轻地传来。

    “是繁衣吗?”

    她眯瞧着前的人,不是很确定,脑后的那只手一顿,而后缓缓俯,将面容暴在她的视野之

    容凤笙伸手,有些发颤地抚上他的脸庞,喃喃,“繁衣,你还活着。”

    那人漆黑的双,还有额心正的朱砂小痣,倏地在面前放大,她一惊,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谢玉京。

    不是容繁衣。

    她蓦地清醒。

    “是遗啊。”

    “对不住,我有些失态,方才吓到你了吧。”

    她松开他,捂住额,充满了歉意。

    谢玉京抿住不说话,垂着,小扇似的睫微微翕动。

    像一堆冰冷、丽、低饱和度的瓷

    容凤笙愣了一,有不知如何是好。看他好像有些委屈,忍不住反思了一。自己确实过分,竟然将他错认成了别人。

    她迟疑了一,轻轻握住他的手。

    “不是有意认错的,”

    她平时将他们分的很清楚,遗与繁衣,本不一样。相貌、、气质,不论是哪里都很不同,只是这次,为何会搞混了?

    想来是近来频频梦的缘故。

    于是她解释,“近来梦,总是梦到繁衣。也是像你这样,一的红。”

    想到梦里光景,她便很是唏嘘,“哎,就坐在秋千上,看着我笑。只笑,但不说话。”

    “你知,我以前住的地方,芳华殿,池边着一棵柳树。”

    “小的时候,我们在那里扎了一个秋千。”

    那段童稚的时光,实在像是一场梦。

    容凤笙眯起睛,轻声,“我和侍女们经常在那里玩。我坐秋千,她们便在后边推着我,得很,甚至能看得到墙那边的景象呢。繁衣不好,不与我们一起,就远远地看着我们,底满是羡慕。”

    “有次,实在是得太了,我飞秋千,落了池里面。繁衣二话不说,就来救我了。但是他忘了,他自己也不会啊。然后我看着他在里胡扑腾,却努力想要游向我,他朝我喊,阿姊,抓住我的手。”

    “繁衣他啊,真是个笨。”

    “您想他了?”

    谢玉京轻声

    容凤笙气。

    “后来,我在大菩提寺养病,他来看我,带来了一样东西,说是有一个传说,将心的信埋在菩提树,几年后再取供奉,可以保佑亲人康健,命百岁。他埋的信,是父皇送他的生辰礼,一张极漂亮的弓。”

    “他第一次狩猎,就猎到了一只小白狐。”

    “他将白狐关在笼里,可我见那白狐颇有灵,个又小,一时心,便偷偷放了生。繁衣为此同我生气,几天都不肯搭理我。后来,我才知,是他听说我夜里手脚冰凉,有了主意,想用狐狸给我小毯呢。”

    “我很自责,他却安我,次会猎更好的给阿姊……可惜,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说着旧事,容凤笙脸却是平淡,看不半分悲喜。

    繁衣十五岁践祚。

    登基那一天,穿了件血一样红的皇袍。

    那是极为烈奔放的赤红,与玄,金线绣着蟠龙,举手投足间优雅贵。

    她看着他缓步走上,那帝王的座,重重冠冕,是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容貌。就好像在看世上的另一个她,开启了一段全新的人生。

    她一直觉得,他定会是世上最仁的帝王。

    “您是想要,那张弓么?”

    容凤笙神一闪,却顺着他的话说了去,“边没有一件繁衣的旧,到底遗憾。”

    “它在大菩提寺?”

    哀帝的灵柩会在大菩提寺停满七七四十九天,方可葬皇陵。

    “是。”她回答。

    谢玉京起,“您等我一个时辰。”

    容凤笙也随着他站起来,却在他临门前,唤了一声遗。他回眸,而她张了张,莞尔,“一路当心。”

    *

    谢玉京翻,一拉缰绳,策飞奔而去,数十名东卫纵跟上。最近了一场雨,山的路泥泞难行。

    大菩提寺素来是皇家寺庙,非皇亲贵族不能,周围也设置了严密的防守。

    前几日前朝余孽作,防护又加了一波,恐怕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去。

    守夜的人名叫张珩,正在寺外巡逻,远远便见到一队人靠近,且极为莽撞,浩浩,直冲山门而来。

    “站住!来者何人?”

    他上前阻拦,厉声叱

    借着火把的亮光,看清为首之人。

    那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形颀,容貌俊逸。着朱红翻领袍,腰束玉带,脚蹬乌履。

    一乌发落了夜间的寒霜,愈发黑如墨,披散在肩侧。

    他双眸漆黑,额心朱砂仿若雪地寒梅,一望无际的空白只缀一鲜红。

    张珩一惊,跪地:“末将拜见太殿。”

    “不知殿夜前来,所为何事?”

    谢玉京坐在上,骨节分明的手勒着缰绳,嗓音温和,“不是什么大事。”

    他垂着,“孤来取一件旧。”

    取一件旧?何必大张旗鼓,带着一卫到大菩提寺来。

    更何况,寺庙里面,还放着前朝皇帝的尸

    张珩半信半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陛命我等在此护卫,没有命令,末将断不敢随意放行。敢问殿,可有陛圣旨?”

    半晌,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张珩疑惑抬眸,红衣少年居底隐约有着不耐。

    “让开。”

    张珩知自己若是让开了,明天脑袋就要分家,咬牙不动。

    “孤再说一遍,让开。”

    谢玉京垂眸重复。

    张珩大震,“殿这是、这是要抗旨不成?”

    抗旨不遵,视同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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