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趁其不备

    吃完午饭，项司雨小睡了两刻钟，就起床往兰陵学馆后山禁地的存雪去。她谨记早上玉清荷的教诲，一定要早到，不能让人等着她。是以一路小跑，气吁吁的赶到了存雪。

    午时五刻，约13:15，项文舟没来。

    未时两刻，约14:30，项文舟没来。

    项司雨一边坐着看书，一边等项文舟。一本书看完，瞧瞧时辰，申时正，约16:00。

    项司雨站起来，要不要四去找找？

    项司雨刚存雪，便见玉清荷走来。玉清荷问：小师妹？你怎么来了？

    项司雨说：我等了很久，可没见师傅人啊？

    玉清荷眉一挑：没见人？你何时到的？

    午时五刻左右。

    玉清荷面变得极为难看，嘴角都动起来，一怒火往上冲，但因正主不在，项司雨又是受害者，只能隐忍着，憋着这怒火，极不痛快。项司雨见她脸，也不敢在这时候话。只听玉清荷冷冷：小师妹，你先回绛雪阁吧。今天你平白等了一个时辰，我会给你一个代的。

    好。

    项司雨悻悻地离开了。项司雨一走，玉清荷立刻运使起千里传音来：项文舟！你个老混，人在哪儿？

    无人应答。

    玉清荷冷笑一声，又向行吾千里传音：你知，项文舟人在哪儿吗？

    行吾回复：不在存雪吗？

    不在，小师妹白等他一个时辰。

    我记得他昨晚说要去翠袖楼，师妹你去那儿找找？

    又在翠袖楼？玉清荷怒极反笑，她一边笑一边，好，很好。

    行吾察觉玉清荷语气不善，不禁问：师妹你要嘛？

    玉清荷冷静地说：我要把那儿的老鸨和小全杀了。

    师妹你稍等，我和你一起去。

    行吾匆匆从屋里走来，正好撞上回绛雪阁的项司雨。项司雨问：师兄这么急上哪儿去？

    行吾问：师傅不在存雪吗？

    项司雨摇：不在。

    行吾说：你先回去待着，我这就和你师把师傅抓回来。

    抓抓回来？

    行吾苦笑说：常有的事，习惯就好。

    常有？

    不等解答项司雨的疑问，行吾就匆匆化光离开了。

    项司雨又往绛雪阁走，刚到三省池边，一廊，过了一个转角，见一条白的雪蟒缠绕在漆黑的廊上，吐着红信，用两红睛瞧着项司雨。

    项司雨听说它有灵，忍着恐惧，僵笑着打了个招呼：白娘是吧？你好啊，我叫项司雨。

    白娘吐了吐红信。

    我我要路过一，麻烦您让个啊。项司雨一边说着，一边防范着白娘，一步步往前挪。白娘也只是盯着她，并没有一步动作，直到项司雨通过白娘缠绕的廊，这才松了气。

    这刚松气，天证忽而喊：小心！

    项司雨意识看向白娘，白娘正张开它的血盆大冲过来。项司雨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只觉脚踝一阵剧痛，仿佛一订书针扎，轧了骨里。项司雨一低，只见一条细的黑黝黝三角蛇嗖的一钻里，白娘随其后追了上去。

    项司雨走了一步，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她的脚踝太疼了，好像有烙铁在烧，烧着烧着，伤有胀，鞋也变了。项司雨仔细一看，她的脚就在这儿一小段时间里，成了猪蹄。

    天证从她的兜里钻来，化为人形，立刻给项司雨住了小的，防止毒素一步蔓延。项司雨觉得脑胀，不禁往后倒，倒在天证怀里。

    那是什么项司雨只说了这一句，就觉得肺火辣辣地疼，好像她刚跑完一千米。

    天证说：那是天河黑蛇，只栖息在神界天河之，剧毒。

    项司雨不说话了，她现在连呼都疼，哪里还敢说话？她迫使自己冷静来，绪激动，只会让她死得更快。

    天证扶着项司雨坐在廊座椅上，拿一支叶笛，响了一清脆乐声。乐声停止，一只乌鸦飞来，在项司雨前化为人形。

    夜咫鸦见项司雨状况，也没二话，先给项司雨把脉，又蹲来看了看她脚踝上的伤，问：竟然是天河黑蛇？

    恩。

    夜咫鸦问：可有办法解？

    天证说：苍夜的功有一定克制作用，再者，蜀山有一个五灵回阵可以克制。不过都只能一时之用，真要解毒，还得另谋他法。

    夜咫鸦说：苍夜八成还在和阗，蜀山的人就更不好找了。

    话音刚落，天证到有人靠近，即刻变回匕首，钻项司雨前的衣襟里。夜咫鸦站起来，负手而立。一紫影从左边冒，乃是萧思学，一剑刺过来，迅如风电。夜咫鸦化一剑，不疾不徐，用剑鞘抵住了萧思学的剑尖。

    右边又冒一绿影，似乎是合萧思学包抄而来，正是风靖远。

    来得正好。夜咫鸦看看风靖远，又看看萧思学，刚正疼去哪儿找蜀山的人呢。

    萧思学问：你对项师妹了什么？

    夜咫鸦说：她了天河黑蛇之毒。

    天河黑蛇？

    天河黑蛇怎么会会在人界？

    风萧二人一惊，纷纷上前探视项司雨状况。项司雨额冒冷汗，已经昏迷过去。二人确认后，风靖远问夜咫鸦：如何压制？

    夜咫鸦说：蜀山剑派有一个小阵法，叫五灵回阵。此阵可以聚集一灵气，但不如聚灵法阵效果好，所以被弃用。你为蜀山元神老，可研习过此阵？

    风靖远。

    夜咫鸦说：五灵回阵对天河黑蛇之毒有一定压制作用，虽不能解毒，总算是一个续命之法。

    风靖远问夜咫鸦：小师妹住哪儿，我先把她送回闺房。

    夜咫鸦说：绛雪阁。

    风靖远也不多话，把项司雨背起，风一般往绛雪阁冲去。夜咫鸦对萧思学说：萧思学，你把此事通知给兰陵学馆的其他老吧。请他们把玉清荷和行吾都找回来，不意外，他们现在应该在苍城的翠袖楼。

    翠袖楼？他们去那儿嘛？

    夜咫鸦说：项文舟在那儿。

    萧思学一听，明白过来，不住叹息一声，他又问：那你呢？

    夜咫鸦：天河黑蛇之毒到底要如何解，我也毫无绪，得问过我王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