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荼斯：“……冒昧一问，是什么让你这么执着？”
这个问题她以前也问过，但只有这次，阿思
回答了。
“你的灵魂。和其他人和神的都不一样，就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阿思说，“真希望你成为尼贝特的神后，也能保持这
特殊。”
这句话让洛荼斯思索了半日，最后也没想到其
的意思。
索兰契亚的河
女神，难
还能成为尼贝特的？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艾琉伊尔掀开帐帘：“你在和谁说话？”
洛荼斯一看她的气
，就微微蹙眉：“你多久没休息了？”
两人面面相觑。
洛荼斯：“现在就休息。”
艾琉伊尔：“好。”
艾琉伊尔表示不想回她的营帐，洛荼斯迟疑了一
，怀着某既隐隐满足又为这满足而自我谴责的心态，让这位连轴转的女城主在这儿好好睡一觉。
洛荼斯自己则打算
去，刚转
，就被艾琉伊尔抓住衣角。
“如果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告诉我。”艾琉伊尔说。
洛荼斯顿了顿：“好。”
又：“你也是。”
艾琉伊尔挑起
尾，从至上看来的角度让这个微动作格外惑人，她思索着什么，一直没有放开洛荼斯的衣角，稍顷轻快：“之后会的。”
“之后？”
“和尼贝特的战斗结束以后。”
估计又是战事后续的一些事
……洛荼斯了然，颔首：“我知了。”
艾琉伊尔放开衣角，闭：“你不知。”
洛荼斯一愣，再看艾琉伊尔，已经睡着了。
她确实需要好好休息，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开战之日如约而至。
那一天，索兰与尼贝特的士兵在战场上对峙，战甲颜一黑一红，如同泾渭分明的两洪。
洛荼斯不会上战场，毕竟作为新神河女神的人间
，再和普通士兵一样拼杀，就显得很不神明。
于是，洛荼斯站在后方地势稍
的地方，观望战局，并且在适当的时候放几个
团冰凌。
这场战斗，不说稳
胜券，也是十拿九稳。
更何况有艾琉伊尔在。
她在这里，就像是补全了十之一，告诉所有人索兰会是最后的胜者。
擒贼先擒王，在任何时候都适用，对面显然也会这么想，洛荼斯注意着来自尼贝特军队的危险，却没特别留意己方的军阵。
艾琉伊尔也没有。
或者说，就算留意也来不及作应对，因为动手的是她后距离最近的亲兵。
只是一眨，背叛者的
刀就从背后穿透统帅的左
，雪白锋亮的刀刃刺
，血红的刀尖
，快得不经思考，连背叛者本人都像是没想到。
他抖着手，刚
的刀当啷落地。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
洛荼斯耳边轰然嗡鸣一声，什么都听不到了。
两军已经开始
战，断不能暂止，有其他亲兵
剑杀死背叛者，逆着士兵的洪将艾琉伊尔带回后方。
他们急切而祈求地看着洛荼斯，像是希望她能把垂死的城主救回来。
可洛荼斯并不是神，就算是，她也不能控制生死。
洛荼斯半跪在艾琉伊尔边，试图控制血
涌回那
继续发挥作用，然而无济于事，反倒将她的血迹蹭染在自己上。
艾琉伊尔半睁着，轻声：“……洛荼斯。”
“你别说话！”洛荼斯前蒙着一层薄雾，
咬牙关，控制血违反常态地逆，一刻又有更多鲜血涌，她喃喃，“为什么止不住……”
艾琉伊尔继续说：“我——”
她张开
，像是要吐在索兰语里代表
或者喜
的词语，但最后还是压了上，转而：“你……还是回伊禄河吧。”
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血不再源源不断地涌溢，而继续填回去也没有任何用
，洛荼斯垂
，怔怔地看着那双失去神采、瞳孔涣散的金眸
。
鬼使神差的，洛荼斯问：“我不知什么？”
但已经没人能回答了。
之后的一切记忆都模糊而散，如同闪回的片段。
洛荼斯看到自己茫然四顾，仿佛在天空某个角落瞥见阿思的影，一闪即逝。
阿思，尼贝特，神，背叛者。
几个词语联系在一起，洛荼斯已经不知那是不是真相。
回忆里的她像是
神分裂成两半，一半被
大的悲伤和愤怒裹挟，要报复尼贝特神的所作所为；一半像个兀自停留在原地、和外界并不联通的灰影，反复想着我不知什么？你想说的是什么？
悲怒加的那一半终于和另一半汇合，不论悲伤愤怒还是茫然空
。
随携带的铜镜央，蓝宝石
忽然剧烈涌动起来，或许极为
烈的意志和绪共鸣是爆发力量的原因，又或许不是。
但可以看到的是，战场之外的伊禄河在这一刻陡然暴动。
河腾空而起，透明浪遮天蔽日，铺天盖地。
如同死亡张开的大网。
瀑倒悬，幕铺陈，无形的力量改变了河，影响大地，地面的洪和天空的洪同时席卷向尼贝特军队。
——这是一场人造的天灾！
记忆的最后一幕，是洛荼斯半抱着艾琉伊尔的，垂着，安静地闭上。
一场小范围的雨，让她昏睡十天，虚弱很久。
这场天灾则
了她的生机，披散在肩后的黑发渐渐染上霜，变为丝丝缕缕的银白。
上面沾染的暗红血迹，在黑发时几乎看不来，在银发上却无比醒目，斑斑
。
两光闪烁着沉伊禄河，波涛
而过。
几年后，这里会建起一座河女神的神庙，曾经险些在旱灾渴而死的女孩是第一任祭司。
一千多年后，河分支依然顺着改后的河床奔，神庙几经修缮依然如故，她们在这里重逢，只以为是初遇。
这座城池的名字，叫
卡迭拉。
——————
嘉达尔湖底，虚无神殿的祭台前，洛荼斯缓缓睁开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就……文案里的前世大概就是这么个前世（虽然也不算转世）。
那些因为是回忆所以没写到的东西：
降雨后时不时传来的注视
来自各城
的神祇，都是听说有个能用神力的人类，就在混战空过来看一。
阿思就是珀尔路瑟，她的神力在影响人类上最不容易
碰规则，背叛者原本就心底有一不满，在心灵女神的影响放大绪，所以背刺。
艾琉伊尔垂死之际，被人带回来的路上还在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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