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 都明显上升了一个等级。
江宁作为大齐除了京城之外最繁华的一个城市, 曾是六朝古都, 向来有副都的
誉。
虽说当年, 那些皇朝在江宁建造的
殿大多都已经破败了，不过江宁境
还是有许多既宽敞又雅致的园林。
为了方便在玄武湖上游览，皇帝选择
住了靠近玄武湖的玄武园。
当地官员为了保证皇帝一行人的安全，规定在皇帝南巡期间，整个玄武湖都不得有外人
。
裴清殊一看这架势，就知
皇帝是打算在江宁呆上一阵
了。
这也难怪，京城虽然繁华, 但北方的景致, 尤其是自然景观, 和南方这边的差异很大。
虽说皇帝起初不是抱着游玩的心态来的，可是到了江南之后，皇帝就会觉得来都来了，顺便逛逛也是可以的吧？
于是就暂时停在江宁不走了。
公孙明他们来找裴清殊议事的时候, 就忍不住抱怨起来：“我看皇上这样, 迟早要事。”
傅煦向来谨慎，听到公孙明这么说，便警惕地对公孙明说：“阿明，皇上岂是你我能够议论的？”
“怕什么啊，咱们不都是自己人么，你还能向你父亲打小报告不成？”公孙明浑不在意地说, “我是说真的，皇上本来就是一个立场不太
定的人，现在这个江宁巡抚和江宁织造郎
，又是可着劲儿地劝皇上多留些日，以便享受江宁的
和景。皇上现在，怕是已然忘了当初离京时的初衷了吧？”
傅煦无奈地说：“你的担忧我可以理解，可现在皇上刚来江南不久，正是
兴的时候，谁敢去扫他的兴？”
公孙明叹了
气，：“要是我父亲在这里就好了。”
公孙越不是个冲动的人，但他会用肯的言语劝谏皇帝。他的话，皇帝也能听得
去。
可是现在，起码在随驾巡的这些人里，有血
的大臣地位不足以说服皇帝，地位的，又个个都是人
，没有哪个肯冒着得罪皇帝的危险，去劝皇帝赶
回京。
所以一时之间，也只能在江南多待些日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京城那边，燕修让人送来了密报。”公孙明说起正事来，“我们的人注意到，似乎有人正在寻找四皇从前的伴读。”
“四哥的伴读？”裴清殊回忆了一
，发现自己竟然没见过，“四哥不是很早就不用伴读了么？”
四皇从小的就比较古怪，一般人和他都合不来。只有活泼
的七皇，才能和他走到一块去。就连裴清殊，四皇一开始也是于皇命，才肯和他走得近些的。
裴清殊记得自己听淑贵妃说过，说是四皇原本也是有伴读的。可是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他就和那两个伴读都闹掰了。为此，荣贵妃还曾和四皇闹过不愉快。
裴清殊认识四皇，那是他四五岁左右的事了，也就是十三年前。那个时候，四皇才十二岁左右……
究竟是谁，在寻找四皇当年的伴读，他们这样
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公孙明颔首：“没错，发现有人在暗打听这件事之后，我们的人也去查了一。四皇当年的两个伴读，分别是容家庶的三少爷，还有敬安伯程家的庶
。在四皇十一岁那年，不知因为什么缘故，他突然将两个伴读全都撵回了家。”
容家就不用说了，敬安伯程家，则是当今皇帝生母、已故太后的娘家。
对于京城各大家族之间的关系，
国公府的傅煦要更了解一些。见裴清殊面
疑惑，傅煦便把自己所知的说了来：“据我所知，容家和程家当初并没有姻亲关系。不过因为几位公年纪相仿的缘故，据说程大少爷和容三公的关系非常不错。许是因为这层关系，程大少爷才当上了四皇的伴读。”
裴清殊想了想：“还有一
可能。也有可能是荣贵妃想要通过程大少爷这层关系，拉近她和四哥母与太后之间的关系。只可惜太后心最
的还是六皇兄，和四哥母的关系只能说是平平。后来又了四哥把程大少爷撵走的事，太后就更是不喜
四哥了。”
公孙明
：“殿分析的在理。”
裴清殊仔细想了一，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见过容三公和程大少爷，可以说是很奇怪了。
这么多年来，四皇也从来没提过他们两个，甚至在裴清殊和七皇谈到伴读这个话题上时，四皇不仅从来不接话，还会转移话题岔开。
裴清殊以前还没多想，不过现在，既然知有人在调查这件事的话，那裴清殊就不由地好奇了起来。
“那燕修他们有没有说，容三公和程大少爷现在在何
？”
公孙明摇摇：“当年的事，我们实在是很难查到。殿如果有机会的话，不妨问问淑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和荣贵妃走得近，或许知也不一定。”
裴清殊颔首：“我知了，明早向母妃请安的时候，我就问问她这件事。”
……
送走公孙明和傅煦之后，裴清殊很快又迎来了另外一位访客——九皇简郡王。
九皇约裴清殊一起去逛逛。
自打两人一起去了一趟皇陵之后，裴清殊和九皇的关系就亲近了许多。这会儿裴清殊也能笑着打趣他了：“在江南这等‘
柳繁华地，富贵温柔乡’，九哥不带着
妻妾，携同游，来找我什么？”
九皇打着扇：“少来了你！带着女人去多不方便啊，走，咱哥俩去码转转。”
裴清殊听了之后，也生几分兴趣来，于是欣然同往。
江宁码是大齐最大、最繁华的码之一，是大江
域
陆运输的重要枢纽。不仅如此，在北方闹旱灾、粮不足之时，朝廷要从南方调粮的话，运粮的起始就是江宁码。
然而看着江宁码一片繁荣的样，裴清殊和九皇在欣
之余，却都微微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的样。
兄弟俩对视一
，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看懂了对方的心思。
最后还是九皇率先开说：“十二弟，依你之见，这江宁码如何？”
“好，但还不够好。”裴清殊实话实说：“我读史的时候读到，襄皇帝在位时期，曾经短暂地解除过海禁。当时的江南，‘黍禾余及亿秭，仓箱累万千’。天各州商货，皆从此往来，其繁华富庶之景，可谓举世无双。然而现在，虽然也还能当得一句‘繁荣’，但比之当年，还是差得远了。”
九皇好像找到了知己一样，兴奋地看着他说：“十二弟所说的，正是我的心里话！不瞒你说，我觉得大齐早就应该开放海禁了！与番
各国积极往来，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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