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服，你也换件衣裳，就来正殿用膳吧。”
裴清殊应了，由着新分给他的
女玉栏帮他换衣裳。
相比起有些盛气凌人的玉盘，玉栏看上去年纪小些，为人也和善许多。见裴清殊话不多，玉栏便主动介绍起自己来：“
婢今年十六岁，
有五年了。早先在家时，有个弟弟同殿
差不多大。想是因着这个，淑妃娘娘才叫婢来伺候殿。”
裴清殊抬起
睛，用稚
的童音问她：“你弟弟也五岁吗？”
玉栏一听就笑了：“回殿的话，婢的弟弟五年前五岁，现在已经有十岁啦。”
裴清殊“喔”了一声，忍不住有
儿脸红。要装小孩，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啊。
换好衣服后，裴清殊便牵着孙妈妈的手，跟着玉栏一
往淑妃所在的正殿走去。
玉栏赞赏地说：“殿已经不用抱啦？敦嫔娘娘所
的十殿，现今都六岁多了，还要人抱呢。”
孙妈妈与有荣焉似的，笑呵呵地说：“咱们殿懂事早，能自个儿走，就不叫人抱着，别提有多心疼咱们呢。”
玉栏笑了笑，伸手臂给他们瞧：“枉费婢这三天来一直抢着帮小厨房搬西瓜呢，看来这臂力是白练啦。”
主仆几人有说有笑地来到正殿，裴清殊到时，淑妃正在由女伺候着净手。
“好孩
，快过来。”淑妃上上地打量了裴清殊几，发现他只是换上一
普通的牙白
杭绸常服，整个人的气质便显得尊贵了许多，不禁笑：“果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瞧瞧咱们十二殿，一把那
布衣裳换，就跟那画
的人儿一样。”
玉盘笑着附和：“这还不是沾了娘娘的尊贵气儿么。这还只是成衣呢，等过两日尚衣局的人来给殿量尺寸，到时候
了合的衣服，才叫
呢。”
淑妃斜她一：“还等过两日什么，明儿个便叫尚衣局的人来！成衣哪有量
裁衣来的舒服？”
“娘娘说的是，是婢糊涂了。”玉盘真没想到，自家主明知这十二皇可能养不
，竟还这般用心。如若不知
，还当裴清殊是她的亲儿呢。
裴清殊学着淑妃刚才的样，把手放在
盆里，上翻了翻，再用人递上来的布巾
了手。然后在人的引导，被孙妈妈抱到属于他的位置上。
淑妃看着他笑：“你二
今日在慧曜楼用饭，不回来同咱们一用了，不然才叫
闹呢。”
裴清殊
，意识地往桌面上扫了一。桌上大约摆着十几菜，有荤有素，颜搭
得极好。荤的有西湖醋鱼、板栗
、香酥鸭等，素的有莼菜羹、玫瑰豆腐等等，都是些小孩
吃还咬的动的菜。
裴清殊啃了大半个月的
馒，吃了大半个月的清粥小菜，这会儿冷不丁看到这么多菜，哪怕许多菜都只是家常法，还是让他胃
大开，忍不住咽了。
“殿，您先喝碗汤垫垫吧。”玉栏知冷那地方恐怕吃不到什么好吃的，怕裴清殊突然之间吃了太多油，胃会受不住，所以先给他盛了碗汤。
裴清殊意识地伸手要接过，却被玉栏躲开了：“殿这是什么，让婢来喂您就好了。”
淑妃也说：“怎么了，可是玉栏笨手笨脚，用的不习惯？”
裴清殊无奈了，只能摇摇，由着玉栏一一地喂他。
以前在冷里的时候，总共也没两个菜，所以裴清殊自己就能动手吃。现在菜多了，难免有够不到的地方。为主，裴清殊当然不能站起来够菜，全程都是由一个叫小德的小太监瞧着他的帮忙布菜。
裴清殊越看越觉得神奇，这小德就跟他肚里的蛔虫似的，他想吃哪菜，只要瞄上一，还什么都没说呢，小德就会跑去给他夹。一顿饭来，主仆之间好像已经构成了某
默契。吃到最后的时候，还没等裴清殊有所表示，小德便已经主动给他夹了他想吃的菜，不愧是在里摸爬
打，看人大的。
这一顿饭，裴清殊只吃了七八分饱，就说自己吃好了。淑妃也没多言，用过饭，稍留了裴清殊坐一会儿，就叫他回去了。
临走前，淑妃拉着裴清殊的手说：“有什么不习惯的，甭憋在心里，同本说便是。若缺了短了什么，只
找你玉盘要。”
裴清殊，却听玉盘笑：“婢今年都二十了，哪还好意思让殿叫一声。”
淑妃轻哼一声，笑：“你这蹄，当本看不来，你是想诓人家叫你姑姑呢。本偏不依，就让殊儿跟着令仪叫你，你又如何？”
玉盘好笑：“便，婢有什么不乐意的，左右殿叫什么，都是婢占足了便宜。”
淑妃摇，无奈地笑：“瞧你这泼辣
，半都不肯吃亏的，回本还怎么给你找婆家呀？”
提起婆家二字，玉盘终于如其他姑娘一般羞红了脸：“娘娘说什么呢，婢都这么大了，还找什么婆家，留在里一辈伺候娘娘便是了。”
“你要留，我还不要呢！”淑妃玩笑了一句之后，转过对裴清殊说：“好了，不耽误你休息了。刚来新地方，肯定好多不习惯的，快回你房间看看吧。明儿早上不必急着起，睡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歇上两天，习惯了再说旁的。”
裴清殊了谢，便告退回房。
回屋之后，天刚刚暗。因着裴清殊年纪小，又刚病过一场，玉栏便问：“殿可要安歇了？”
裴清殊摇摇：“把娘娘分给我的人都叫来，认认人吧。”
玉栏应了一声，叫人去了。
孙妈妈趁机凑到裴清殊耳边，低声：“这玉栏姑娘倒是个好，不过那玉盘姑娘恐怕不是个好相与的。说是个女，瞧着竟像个主，比起富贵人家的小都不遑多让呢。”
裴清殊却不怵她：“怕什么，我们不得罪她就是了。”
玉盘在琼华的地位虽
，可说到底不过是个女，靠淑妃的脸面活着的。裴清殊再怎么落魄，也是个皇，他不能把姿态放得太低了，不然只会更加让人瞧不起。
说话间的功夫，玉栏便领着人回来了。
午裴清殊刚门时，只顾着看新屋了，倒没注意这些人。这会儿呼呼啦啦地跪了一大屋，裴清殊才当真有了儿“主”的
觉。
人们请完安后，由玉栏一一向他介绍，被了名字的人再站来单独问安，在裴清殊面前混个脸熟。
一通介绍之后，裴清殊数了数，他现在有两个一等女，四个二等女，四个三等女。两个贴伺候的太监，四个使太监。此外还有四个尚未上岗的轿夫，和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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