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拾伍 端午

    啾啾，啾，啾啾

    木窗外啾声不绝，时而清脆，时而婉转。荀薏床穿衣，看见一夜未关的窗边，蹦着一只麻雀。她嘴角上扬，慢慢走到窗沿，右手一摊，麻雀就到掌心变成了封信。

    她将信纸取，字如：

    见字如晤，此乃予阿薏第四封信。昨日便想寄，但鸢儒小童甚淘气，竟摔了我的剑！小小教训一番后天已晚，故次日送。

    荀薏读着读着轻笑声。柳文宜与她分享了这两日的趣事，还祝她端午过节开心。絮絮叨叨后，文末才了这封信文邹邹的理由，竟是和柳文玦打赌输了，要一日女书生。

    真会玩。

    荀薏杨着嘴角将信收起，规整地放一个木盒。

    对啊，今日端午过完，明日便要去天泽门了。

    荀薏推门去，屋门外照常吊着一枝。她把线取，粉的三四个缀细小的枝上，枝末一两个苞镶了几粒玉。

    她鼻尖凑近小，淡淡的香气清新怡人。这几日，阿兄不知在些什么，天天送过来。之前的都是用药熟的、梅之类的，今天的倒是应季的，勿忘我。

    她拿着，脚步轻快地走着，勿忘我啊。

    阿兄！

    荀薏迫不及待地喊到，人未至声先到，门开时才到门。

    这么急什么？荀桉带她门，为她倒了杯。

    荀薏双手捧杯，抿嘴浅笑，我来讨些药。

    哝。她神示意看，好不容易有朵应季的，该让它待久些。

    荀桉神飘忽不怎么看，耳有了薄红，边说着边去拿药，我，那个，这些我都很喜，便想与你分享这些。

    荀薏拿过药，谢谢。她笑意不减，珍重地握着那枝，我很喜，谢谢阿兄的分享。

    荀桉看着那双手双目微睁，也像有人轻握住他的心脏。他意识嗯了一声，才急急说：无事，兄妹之间何必客气。

    荀桉局促地看了看门，不如先把放在我屋里，我们去外面看看，也趁端午买些回宗门的东西。语毕，他伸手。

    他带她了囦泽境，荀薏新奇地打量着周围，这还是她第一次逛这里。这里很闹，可能是靠近囦泽境，平日里的士也不少，有许多摊贩卖的是灵石原石。荀桉见她看前方买香的，便走过去。

    阿婆，一个香多少？

    一个三十文，老妪笑脸相迎，见他挑选样式，慢慢讲：给家里孩挑好看一些，香一些的。小孩家家的，最漂亮新奇的。

    荀桉一怔，突然想起了那张呼呼的小脸，他转过悄悄看了荀薏。

    嗐，至少比半个月前了。

    唔？小伙讲什么？

    没什么，阿婆，我再挑一会。好。

    荀薏见荀桉回来，笑眯眯伸双手，右手朝左手朝上。荀桉微微歪，看了她一，两手摊开。荀薏右手打开，将五手绳放他的掌心，左手一直举着。

    唔？荀桉见她看向自己的衣襟，连忙取香放到她的掌心。

    两人边走边聊。

    阿薏怎么也去买了？给我吧，想要什么为兄去买。荀桉回想柳三教的，开讲。

    我买来给阿兄还要用阿兄的钱吗？荀薏捂嘴笑，我看阿兄去了，便知是给我买的，当然也要买些给阿兄。

    阿兄了多少钱？

    三十文。

    阿兄你亏了好多啊，香其他地方最多八文呢。

    呃，这样吗？次要记得叫上我了呢，怕你亏。好。

    荀薏见他颠播脑的样，不禁好笑，阿兄倒是让我想起个人，是听一位伞店老板讲的。一位公要去裕襄城采药，又是被骗财又是迷路，还是靠为老板的伞作画拿了盘缠。他和阿兄一样，是个不可多得老实人。

    阿兄怎么不说话？

    他好像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