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能解释得通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为什么宋博士一开始不愿意指控任何人。因为他可能从没想过祝力是在诱导他杀人。祝力有可能把在陈希
上用过的技巧同样用在了宋博士上——他们就像是公司同事之间日常聊天，可能是在饭堂里一起吃了个饭，或者在
烟角里休息了十分钟，就这么聊了两句，然后祝力“不小心”透
了梁崇正怂恿万泉松骑快
的信息。
祝力甚至可能都没有涉及任何宋博士后来的谋杀策划，他只要把错误的信息传达给宋博士，接
来看着宋博士发展就行。这样，他既可以最大程度上为自己脱罪，又能借宋博士的手除掉梁崇正和吴光兆。就连宋博士本人被抓了还认为祝力只是和他在聊天。
“你说的证据呢？”贺见真问。
祝力藏得太
了，如果没有切实的有力的证据，很难定罪。
“祝力的确
得隐蔽，但百密一疏，他不可能到完
。”陈希解释：“首先，要证明他知
坠的真相，那么他对宋博士说的话必然是欺骗，他明知事实还骗人，就是误导。”
“他肯定知，就是不知谁告诉他的。”
“无非只有当时在场的几个人——秘书、唐总、梁董事
和黄大
（万泉松夫人）。我估计，大概率是梁董事私底告诉他的，他是梁董事的嫡系，梁董事应该还是信任他的。”
“但董事已经走了，这就没法求证了啊。”
陈希从公文包里拿
一支录音笔来：“不，还有一个人知。”
贺见真认真忖度：“黄大？”
“是，”陈希把录音笔递给他：“我也是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抱着试试的态度去拜访了一黄大。她跟我说，她知祝力。”
贺见真安静地听他说。
“那时候祝力还是行政总监，私底负责过万董事家里的装修，万董事的葬礼上很多
的事务，比如场地布置、服务员和礼仪
理、招待万家家属亲戚……都是祝力在承担。
据黄大的说法，祝力到万家来帮忙是梁董事介绍的，梁董事和她通过气，一共到底都有哪些人是自己人，信得过，知知底，才能来帮忙。以免外人
手
来，嚼
说闲话。”
“你录了黄大的话？”
“是，她可以证明，祝力知真相。祝力曾经是个‘自己人’。”
贺见真细想有理：“也是，梁董事那时候还只是总经理，很多主意肯定要和黄大沟通了才能拿定，而且事关万董事的私密，黄大必须心里有个底。也幸好他们俩通了个气儿。”
“有了黄大，就可以证明祝力在故意误导宋博士。”陈希说。
贺见真问：“这还不够，对吧？他的确骗了宋博士，但是还要证明，他是想杀梁崇正，他的目的是篡权夺位。”
“是，所以这几天我还去向几位老总了解了一上次的选举，包括两位
公司老总以及三名独立董事都向我承认，祝力找他们谈过，告诉他们选唐总作董事最合适。”
“所以礼涛才会得到在场最
票。”
“他骗了唐总。因为唐总找他谈，他同意选周芮，转
他又去向几位老总推荐唐总。最关键的是，他自己的票也不是给了周芮。周芮那三票其实是唐总、梁驰和周芮自己。这一
我向周芮确认过了。”
贺见真脸
沉了来。他差忘了周芮自己手上还有一票，所以正常来说，如果祝力也投了周芮，周芮应该至少有四票。
“他在
扰董事会选举，为的是把唐总赶董事会，然后自己和周芮竞选。毕竟如果是周芮和他，他的赢面也不小。”
陈希的话终于说完了，总算松了一
气。贺见真当场把录音笔的文件导来
验。
万夫人和五位董事的话录得非常清楚。
“您好像不是很意外。”陈希知他心里估计也有数：“您知是他，对吧？”
“我祈祷过不要是他。我受了他太多的恩
，我是真心地希望不要是他。可惜……”贺见真
地握着拳，突然砸了一把桌。
陈希知他不会好受。任谁知恩重如山的辈是个功于心计、贪恋权势的罪犯也不会好受。
但陈希还有事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让宋博士在狱
开指认唐总的？派所明明说没有人来探望过，律师也只是打了一通电话，他怎么能让宋博士开？”
贺见真看一看他：“走吧，我们去见见我这位老领导就知怎么回事了。”
两人带着刑警一起去行政副总办公室找人。
祝力还在和属谈话，见到一群人很冷静：“稍等，我把最后两句话
代完。”他快速和属沟通完毕，才将人请屋里。
到了这一步其实贺见真有张，只有脸上还能装得淡定。
祝力朝他微笑，仿佛意识到他们会来：“想问什么就问吧。”
他这样坦诚反倒让贺见真不知应该怎么开。他不开，陈希也不敢先开。后的警察守着门站在后也没有开的意思。场面一反而静来了。
“那要不然就我先问吧。”祝力也有不明白的事：“老唐被抓是你们演的吧？”
贺见真：“是我提来的。我怕继续去你会对他不利，在拘留所里他起码安全。”
祝力表示了赞成：“这一步你们走的是对的。”
陈希在旁边一个惊讶的表。
贺见真只能更地解释：“因为我把握不好，背后这个‘第三人’到底会不会冒险去联系宋博士，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会对礼涛手。不论是忍着不联系宋博士，等警方结案再手，还是利用宋博士栽赃礼涛，礼涛都不安全。所以还不如我们先走一步，这样可以先保住他，我们也会有更多时间去调查。于是我们假装宋博士突然开指认他，然后把他抓起来。”
陈希目瞪呆：“所以宋博士的指认是假的？本没这回事儿，这是个局？”
“他本不可能开指认礼涛，所以只能我们给他编。包括警方那个藏着掖着的补充证据，也是编的。”贺见真莞尔，“刑警这几天其实已经在调查当年在坠现场的几个人，摸排他们都和谁说过真相，思路基本和你差不多吧，只是没想到你比我们更着急。你立了大功。”
陈希有不好意思：“我也受了他的蒙骗，就当我将功折过吧。”
贺见真转看向自己的老上司。
这位行政副总笑托着茶碗诉说自己的心路历程：“我的确很想对老唐手。实际上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借着宋博士这茬栽赃给老唐，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箭双雕，既有人替我背锅，也能把老唐赶董事会。但是一来，我没有把握真的能让宋博士开这个，搞不好反而容易暴自己；二来比起去接
宋博士，我忍着不动的赢面更大一些。所以我决定暂时放老唐，不冒这个险。没想到你们竟然会主意把老唐先抓去，这真是我料不到的。”
“你是对的。”贺见真心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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