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shen受想开了 - 分卷阅读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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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钩只能在底地跟着他。

    “扶游,怎么了?你怎么了?你跟我说,跟我说,谁欺负你……”

    秦钩忽然想到什么。是啊,这世上哪有人欺负扶游?欺负扶游的只有一个人。

    这时候,扶游已经走到了祭台的最外面,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渊。

    秦钩已经彻底慌了神,扑上前:“扶游,扶游,我知错了,我知都是我的错,你别这样,我们重新开始,我们已经重新开始了……”

    他扑倒在祭台边,轻而易举地就给扶游跪,推开所有要扶他起来的人。

    像信徒追逐光明。

    扶游后一圆月更明。

    他脸上波澜不惊,低看向秦钩,才终于又开了,却问:“我是谁?”

    秦钩不解,还没来得及回答,扶游便自顾自地:“我是小黄雀,我要飞了。”

    秦钩眉心一,只觉得不对劲,跟着,扶游又问了一遍:“陛,我是谁?”

    秦钩忙:“你是小黄雀,飞来我这里……”

    他从地上爬起来,双目猩红,张开双臂,企图接住他。

    可是扶游却又喃喃:“我是黄雀?不,我是扶游。天到了,我要去采诗了。”

    他们离得远,底的侍卫都听不见扶游说了什么,秦钩却听得真切。

    他大喊:“现在是夏天了!扶游,现在已经是夏天了……”

    扶游恍若未闻,只是朝他笑了一,轻声:“陛,冬天再见。”

    他只是往前走了一步,像纯白的飞鸟划过漆黑的夜空,坠祭台,发最后的悲鸣。

    可秦钩在那一瞬间,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在旁人听来,是“嘭”的一声响。

    可是在秦钩看来,扶游就像是飞鸟一样,在他面前,轻轻巧巧地落了地,什么声音也没有。

    秦钩恍恍惚惚的,只是循着本能冲上前,把扶游从地上抱起来。

    可是他本抱不住,扶游太轻了,轻得要化成一阵烟。

    秦钩低看他,直到滴落在扶游脸上,他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哭了。

    可是秦钩怎么会哭呢?

    扶游上的单衣也变得温,他试图推开秦钩,却一力气也没有,只能任由秦钩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

    他泣不成声:“我错了,是我错了,我知错了……扶游,你别走,我知错了……”

    不久之前,扶游也是这样对他说的。

    可是秦钩也没有放过他。

    扶游用尽最后一力气,拍了一他的脸,像是抚,其实他是想打秦钩的。

    “呸。”轻轻的一声。

    他笑了一,闭上睛,偏过

    至死也不愿意多看他一

    秦钩来不及抓住他落来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张了张,什么也喊不来,只能发野兽一般的悲鸣。

    他跪在扶游边,大哭着,大闹着,大吼着。

    声嘶力竭,不知停歇。

    *

    一夜之间,的红绸,全换成白布。

    可是秦钩并不让扶游养居殿。

    昨天晚上,他在祭台边抱着扶游,一边哭,一边拢住扶游摔来的伤,不知从哪里拿一些古里古怪的药剂,要用在扶游上。

    他大哭大闹,活像是野兽,谁都不敢上去劝。

    天微明的时候,秦钩又亲手把人给抱回来。

    没有带回养居殿,而是了养居殿前的青庐。

    帝后成亲用的青庐。

    红烛全燃尽,留一地烛泪,屏风床帐都是刺的红,地上还散落着扶游穿过的成亲礼服。

    恍如昨日,一片狼藉。

    秦钩在昨夜与扶游共饮过合卺酒的案前坐,把扶游也放在垫上。

    可是扶游显然坐不稳,秦钩便把他抱在怀里,让他靠着自己。

    不肯让任何人靠近,连踏青庐都不允许。

    秦钩抱着扶游,捂着他的双手,贴着他的脸颊,试图重新把他捂,想起来的时候,就拿起药片或者药剂,要给他用。

    他当然不能接受,他才刚刚完全承认自己喜扶游,他才刚刚设想好和扶游成亲之后的日,他已经打算重新开始了,扶游也答应了。

    可是扶游为什么还是这么犟?还要用这决绝的方式?

    扶游有什么事,明明可以跟他说的,可以跟他提的,可以像以前一样跟他闹,就是像上次一样湖也好。

    他不明白,他本不能明白。扶游明明已经答应了要重新开始的。

    不知过了多久,秦钩抬起,于泪朦胧之间对上扶游了无生气的双

    秦钩登时怔住了,直击灵魂的叩问,像羽一样,轻轻地压在他已经过载的悲恸上。

    扶游的睛澄澈通明,没有一杂质。

    秦钩忽然明白了,他应该在扶游面前忏悔,而不是继续在他面前抱怨。

    他放扶游,起门,对守在门外的侍从们:“都来。”

    侍从们在崔直的带领,悄无声息的青庐。

    在请示过秦钩之后,他们把青庐布置成灵堂的模样,用来安置扶游。

    秦钩单膝跪在榻边,拿着巾,帮他把净,给他换上新赶制来的礼服。

    扶游上倒是没有什么伤,脑袋上的伤,把发一拢,就看不见了。

    他面面的,秦钩却还穿着昨日大婚的礼服,胡拉碴,看起来狼狈得很。

    最后秦钩把他抱起来,安安稳稳地放棺材里。

    只是完这件事,就已经是夜里了。

    满帐的红烛换成白烛,秦钩就在扶游边坐,摆了摆手,让侍从们都退去。

    同昨天夜里一样,青庐里只有他和扶游两个人。

    秦钩趴在棺材边,看着扶游的脸。

    他好像有明白了。

    扶游为什么宁愿死?

    因为他一直在欺负扶游,是因为他一直在欺负他。

    他为什么就是忍不住?扶游明明好好地在外面采诗,他为什么非要用晏知来威胁他,让他回来?还他和自己成亲?

    直到承认喜之后,他还在不断地欺负扶游,把自己想要的事压到他上,想着这就是最后一次,以后总能弥补。

    可是他本弥补不了,扶游也不想要他的弥补了。

    现在扶游安安静静地躺在他面前,可算是从他这个恶人手里逃走了。

    秦钩望着他,连伸手碰都不敢。

    “扶游,我错了,是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哭着,什么话也说不,只是不停地说“对不起”。

    他在扶游边待了三天,这三天来,他无时不刻不想到从前自己和扶游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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